裴枢被一路拖出了通道。 井壁连着的通道里,留下了他一路捶下的拳印。 眼前忽然一亮,已经出了通道,裴枢转头,果然看见锦衣人那张举世无双第一可恶的脸。 裴枢盯着那张脸,心中盘算着找一百个男人睡了他的具体操作过程。 锦衣人却似乎看他很顺眼的样子,态度很好地吩咐人扶他起来,给他包扎,两个超级小矮子跑了过来,其中一个看他的神情畏畏缩缩的,裴枢这才明白,原来先前在井壁地道里按住他的,是两个侏儒。其中一个挨了他一拳,才会这么顾忌他。 再回头看看那通道,窄得和蛇洞似的,可能根本不是给人走的地道,另有他用。 他刚才落下的时候,井里已经布了一层网,落网刹那他看见一个人被从井壁上一个洞里扔下来,落在了钢钉上,随即那网一收,他被拖进了井壁的洞里,被俩侏儒按住。 因为洞太小,出口必然也小,掩在一片青苔里,耶律祁和景横波思路没错,认为井内可能有通道,但都犯了思维定势的错误,总认为要有地道必须能让人进入,太小的洞根本不合理。所以摸索时只估算可容人最起码躬身进入的范围,一时没有想到去按一按那些凸出的,只比腰粗一点的单块石块。 裴枢所在的地道人是无法通过的,只能躺着过一个人,或者孩子也可过。可锦衣人有侏儒,偏偏他的侏儒一直藏着,景横波和耶律祁都没看见。 裴枢再看看身边,还是间灯火通明的殿室,锦衣人和护卫们都在,一个个神情自如,根本不把刚才的事当回事。 裴枢火气直向上冲,一把搡开给自己包扎的侏儒,“滚开。” 这么说的时候他一怔,忽然发现自己原本痛得钻心的手臂,现在已经没那么痛了,臂上清凉微痒,他立即察觉这是极为难得的疗伤圣药。 “我对你好不好?”锦衣人微笑对他道,“用的是我府中秘制的圣药,去腐生肌,你这样的刮骨伤,用了之后基本能恢复原状呢。” 裴枢盯着他,浑身汗毛一根根竖起来——这家伙怎么忽然对他这么好?不会有那方面爱好吧? 不行!爷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是留给小波儿的! 该如何以死抗争呢…… “曾经有人抱着我大腿向我求这药,我都没给呢。”锦衣人犹自表功。 裴枢二话不说,抬手就撕包裹的布条,他才不要接受这变态的示好。 “哎哎,不要这样任性。”锦衣人亲自上前按住他,不过随即又笑道,“我就欣赏你这任性,你不要我也给你。” 裴枢听成“你不要我也要你”,顿觉眼前一黑——啊,是个断袖! 要如何才能在强大断袖的威胁下,保住清白? 唯死而已。 裴枢很不甘心,他还有很多事没做,他还要报仇还要杀人还要打天下还要娶景横波,他刚刚死里逃生非常贪恋生命,可对于有些人来说,有些事比生命更重要,比如绝不能以男作女,绝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 锦衣人在翻他的衣裳…… 裴枢眼一闭,张嘴,齿关向下狠狠一咬! “我这药含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