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被撕掉半边耳朵的那名副将,阴阴地笑了。 “七王子说大王没有亲情?”他呵呵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大王可是很记挂七王子的,一听说七王子抵达沉铁,立即就派了亲人来迎接您了呢。” 铁星泽目光一凝。 那副将装模作样一拍额头,“我这健忘脾气,怎么忘记这一着呢?啊呀呀这要早点把人请出来,也许就没这场误会了……”转头呵斥,“还不赶紧请夫人?” 天弃眉头一皱,心想不会是铁风雷挟持了铁星泽的娘吧?此刻他才想起铁星泽忍让的原因,他的母亲还在王城呢。 看铁星泽神情,似乎也有这样的担忧,天弃不禁暗暗后悔。 唉,都怪跟着女王,太顺风顺水,已经受不得任何委屈了。 一乘小轿悠悠抬来,轿子华丽精致,一看就是女用轿子。 铁星泽和天弃都有些紧张,眼看那停在三丈之外的轿子,被人轻轻掀起轿帘。 掀帘的手雪白纤细,天弃正想着铁星泽的娘保养得真好,就看见那手指上,一枚鸽血宝石戒指,艳红到惊心。 他感觉到身边铁星泽,身子一震。 他抬头,一霎间竟似见铁星泽眼底水光一闪。 天弃一震,几疑自己眼花。 身边铁星泽似乎在缓缓呼吸,敏锐的天弃听见他气息有些杂乱。 刚才一番拼杀,都没能让铁星泽乱了呼吸,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关城之下,一地斑斑血迹之中,轿子无声,凝望着轿子的铁星泽也无声。 片刻,轿子里有人轻轻咳一声,又咳一声。 声音娇弱,果然是女子。 铁星泽身子又是一晃。 天弃看一眼那阴笑的副将,心中若有所悟。 他记得当初听说,铁星泽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却还有个一直在等他的爱人。 如今来的,只怕便是其中之一了。 果然,轻咳之后,那轿子里的人,轻轻道:“贱妾奉大王令,前来迎接七王子。王子远道而归,路上辛苦。” 那雪白手指,慢慢挂起帘上金钩,隐约可以看见轿中人乌发云鬓,是已婚女子装扮。 铁星泽便如再被打了一拳。 天弃心中暗叫不妙,和铁星泽有瓜葛的两个女子,无论哪个以已婚女子形象出现,都不大对劲。 而且那女子孤身前来,号称夫人,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要自己挂金钩,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手指一直搁在窗边,指上宝石熠熠,似提醒,又似刺激。 天弃却以他的女性心理,注意到那手腕上还有金镶玉翡翠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