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 一边说一边对远处招手,遥遥地打着招呼。 耶律昙有些犹豫,他怕过去撞上耶律询如,又有点期待遇上耶律询如,他想过去杀了景横波,再迟一步,耶律询如紫微上人他们过来,就真的没机会了,可是就这么过去,似乎又有些不妥…… 微一思考,他决定还是速战速决,看景横波手势,紫微上人耶律询如还在远处,他还来得及杀了景横波,毁尸灭迹,再瞧瞧那瞎子姑娘最近怎么样了。 他闪身追上,人还未到,袖子里冰棱一闪,直刺背对他的景横波后心。 景横波忽然又不见了,下一瞬,一只手劈手抓上了他前襟。 那只手明明并不快,他却无法躲闪,一低头,看见那手腕上深紫的衣袖。 背后同时“砰”地一声,挨上一掌,气血翻涌之中,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吃我一虎拳!” 这声音比拳头更撞击心肺,他“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此时冰棱才落地,坠落在他自己的血泊中,叮铃一声。 耶律昙慢慢抬起头。 拎着自己的,是紫微上人,一张绝顶美人般的脸,一脸骚动和诡异地瞧着自己,正哇哇大叫:“啊啊宫胤?宫胤?” 一条人影转了过来,是景横波,笑吟吟托着下巴,道:“西贝货,西贝货。” 她身边是耶律祁,瞟他一眼,笑得有些古怪,随即脱下大氅,给景横波披上。 景横波打个喷嚏,抖抖索索穿上耶律祁的衣服,一边白他一眼道:“不扮瘫子了?”一边对耶律昙笑道,“知道我为什么发现你不对劲?第一宫胤好端端不会取下面具,第二宫胤见我落水,怎么可能救上我之后都不给我披衣服?你看,耶律祁都晓得给我穿件厚的。” 耶律祁笑道:“这话说的,好像我甚不懂事似的。” 景横波嘿嘿笑,一脸得意。 耶律昙满心痛苦,心若被焚,根本没在意他们说什么,他们的相见欢,对他也不过是种冰冷的讽刺,但此刻这样的讽刺他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背后——背后有呼吸,是耶律询如?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她打了他这一拳,然后想做什么?再刺上一刀吗? 这么想觉得痛苦,但又觉得无所谓,人生本就是痛苦的,或者在痛苦中挣扎走出得大涅槃,或者在痛苦中消亡自己得大解脱,两者都是幸福。 耶律询如确实在他身后。 她没说话,低头对着耶律昙吐出的血迹,回忆着先前那“叮当”一声发出的地方,用脚轻轻拨了拨那冰棱。 她的嘴角,不易被人察觉地轻轻抿了抿。 “这货谁呢?怎么感觉熟悉呢?”景横波好奇地探头看耶律昙的脸,“还有,好端端地怎么会扮宫胤?这扮得可真像!” 说着她便伸手要撕耶律昙脸上的易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