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拈着手指头算了半晌,蓦然睁大眼睛。 等等! 现在大神是她师傅,那她岂不是和大神是师徒恋?那啥,花千骨的节奏? 她惊讶,满殿的人更惊讶。 “徒弟?”商王诧声道,“上人何时有了女徒?不是说您好像就七个徒弟吗?” “关门弟子。不堪教导,最为顽劣。”宫上人淡淡答。神情似鄙弃,但猪也听得出似贬实喜,满满的宠爱和护短味道。 也正常。向来父母爱幺儿,师傅喜欢关门弟子。 商国王后看起来又摇摇欲坠了。 宫上人转向景横波,看一眼她身边挑起眉毛的裴枢,裴枢毫不退让和他对视,笑出森森白牙。 景横波有点不安,悄悄移动脚步,挡在了两人之间。 也不知道裴枢认出宫胤没有,这两个不会在这种场合算旧账吧? “上人为何刚才攻击在下?”裴枢竟然先开了口,笑得寒光四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宫上人根本就不理会他。转向景横波,长指一勾,将景横波拉离了裴枢身边。 “徒儿。”师傅谆谆对徒弟道,“为师曾经告诫过你,不遵礼数,不敬女子者,不堪为良配。你可千万记住。” 景横波眨眨眼,在宫师傅的耳边轻声道:“整天装神弄鬼,不告而别,不管女朋友者……”声音忽然提高,笑道,“确实不堪为良配,对不对?” 宫师傅看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去瞧瞧脚下那些礼物——有不管你吗? 景横波坚决不瞧,笑吟吟地盯着他,四周的人都在听着,宫师傅唇角笑意微微一抹,道:“然也。” 景横波仰起头,她很喜欢看宫胤笑,浅浅淡淡,清越如雪中竹,只有她能从那般清淡的语气和笑意里,感觉到属于他的爱的独特表达方式,那些隐藏在淡漠表象下的,宠爱和温柔。 但此刻听见身后一群人惊艳吸气的声音,她又觉得不开心了,很想抬手捂住他的笑意,别给那群花痴眼光占尽便宜。 一旁裴枢原本要炸毛,听见这句对话,倒欢喜了些。景横波捏了捏他手臂,轻声道:“别闹,别闹,咱们还有咱们的计划呢,回头再说好不好?” 裴枢低头,看她扬起的眼眸,眼珠清亮,而睫毛纤长柔软,似要扫进他心底去,那般簌簌痒痒,不可抗拒,他心里不愿意,嘴上已经答应:“哼!” 他抬起手指,点点宫胤,用气音道:“等着。” 宫胤从头到尾就没看他一眼。这种追求者,和景横波性子太像,反而不适合他,他何须操心,赶走不过是为个清净而已。 “徒儿。”他道:“这高跟鞋,你可记得穿上,记住为师对你说的话。” 景横波给他一口一个“徒儿”“为师”气得发笑,哼哼道:“忘记了!或者师傅大人可以给我先提个醒?”说着对他脚背看了看。 两人低低地在那打情骂俏,众人听不见,只觉得这对“师徒”神情亲昵,真真师徒情深。商国王后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去换件衣服。”宫胤的目光落在景横波身上,神情很不满意,“这么粗制滥造的东西,别拿来污你颜色。” 这句声音不低,商王和王后都脸色难堪,商王想说什么,看看那箱子里的礼服,还是闭上了嘴——王后礼服虽然论起华贵精致并不比那些礼服差多少,但毕竟式样陈旧,又不大合身,和那箱中件件精彩的礼服比起来,确实说不上嘴。 景横波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