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盘住了他的腰,这动作有点暧昧,可是她站到桶底就会够不着他的脸,她只想好好亲亲他,这么久,虽然断断续续在一起,但真的能以本来面目,相拥情浓的时候,并不多。 她也赞成他的话,在自己想做的时候就去做,尽情享受属于青春和爱的美好。过了那一刻,先别说有没有那机会,首先就不一定有同样的美妙心情了。 先亲他的额,那么热的热水,不能温暖他的脸上肌肤,是冷玉也是冷月,承载这人世间无数宽广。 再亲他的睫毛,他的睫毛不算很长,但很浓很黑,密密如扇,她的唇轻轻扫过,感觉到眼睫的颤动,那双眼睛,曾被她深深注视,也曾将她深深注视,相爱有时候是那么简单的事,一霎间走进彼此的眼神,将身影印上虹膜,从此永难抹杀。 再亲他的鼻子,高,挺,地平线上巍巍雪山,他鼻尖冰凉,气息却灼热,她唇线顺着鼻柱游弋,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最后是他的唇,之前他主动了那么多次,现在换她闯入他的天地,甜蜜与芬芳,交换与邀请,他的气息永远如此清凉,带着淡淡的雪莲香气,她有些笨拙地以舌尖挑逗,换来他温柔而又迅捷的席卷。 不知何时身躯已经紧紧贴靠在一起,这次她没有感觉到心口的冰凉,他的身体已经被泡热,暖暖地将她笼罩,她呼吸渐渐急促,手无力地在他腰背上滑来滑去,体内像燃起了一团火,这火从下腹传递到指尖,她忍不住在他身上摸摸捏捏,却又觉得一切的接触只在表层,而她想要抵达灵魂。 外头似乎是霏霏在玩灯笼,抱着宫灯在荡秋千,光影一荡一荡,殿内便如有追光一般,一闪一闪,忽然霏霏咿呀叫一声,似乎失了手,一盏宫灯直飞过来,正卡在了屋顶横梁上。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彼此。 一桶深水,两个湿人。 景横波一眼看清楚,果然宫胤穿的是一件白色轻薄款丝衫,水一湿,简直比当初她夜闯寝殿看见的那件还要嚣张。完全的透明色,紧紧地绷在身上,领口在两人的纠缠之间被弄开了,属于男色的性感便张扬而出,一线锁骨平直,亮着水光,似两柄精美的玉如意,隐隐约约能看见衣衫下的精致肌肉,紧束腰线,还有两点薄樱…… 景横波忽然觉得鼻子发热,在鼻血即将喷出来之前,赶紧捂住了鼻子。 她对面,宫胤忽然也抬了抬手,按了按自己鼻子。 他觉得似乎自己要流鼻血了。 知道景横波穿这样会很诱惑,但想象也及不上她真正的风情,火红的丝质睡裙在灯光下看来是一种更具诱惑的玫瑰红色,和她的唇色交相呼应,肌肤因此显得更为白腻,似最纯正的羊奶,睡裙的领口很低,低到不需要弄湿也能看出某处的汹涌,一线天深深一挤,似乎便要压着人的心脏,光滑的绸缎令纤细的腰看起来似流水,腰下的裙子湿了,呈现一种更深的红色,有种低沉的艳丽,像午夜里水晶杯里的深红葡萄酒,不需任何解说,天生代表诱惑。裙子下摆在水面浮起来,是一朵花儿娇嫩地绽放,她本人也是一朵花儿,或者一只斟满美酒的水晶杯儿,因为萌动的呼吸和氤氲的热气,渗一层晶莹的水珠儿。 宫胤一边捂住鼻子,一边想着禹春其实还真的不算愚蠢。 这衣裳她穿起来果然很美。 景横波微微起了喘息,下意识双手搂住他的腰,只觉得他的弧度最贴合自己臂围,正好一抱。 一抱上,她就不想下来了,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她真心喜爱他的身体,柔韧弹性,瘦不露骨,肌肤也似冰雪般,闪着微微的莹光,靠得越近,越能感觉一股淡淡的香,她小狗一般在他肌肤上嗅来嗅去,肌肤本身却似乎没什么味道,那股淡香,竟然像是自体内生成。 这洁净清凉的男人,修炼多年的般若雪,体内似也自生般若莲花香。 她只顾着嗅,却不知道自己温暖的鼻息,若有若无的唇瓣接触,对宫胤也很是一种挑战,他也微微起了喘息,忽地抱紧了景横波,景横波心一跳,顿时感觉到属于他的某些变化,不禁心砰砰跳起来,她觉得……她还没想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