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统兵大将黄冈,带领一队士兵,推着烧成焦黑的囚车,在战场上飞驰。 “女王已被烧死,横戟军速降!” 喊声越来越高,汇聚成声浪,扑向横戟军,横戟军惨白着脸,开始向后退。 明晏安哈哈大笑,下了马上了红毯,他下马时身子歪斜,柴俞扶了一把,他自己兴奋太过,却不觉得。顺手扶住了柴俞的手臂,款款道:“王妃,今日是所有玳瑁臣民,向你俯伏膜拜之日。” “也是大王威凌玳瑁,正式将玳瑁大一统之日。”柴俞笑得温婉。 明晏安的笑声透着敞亮,十数载憋屈龟缩生活,今日才见玳瑁天空之下,土地辽阔。 他和柴俞携手沿着红毯,往高台走去。走不了几步,忽觉心跳剧烈,汗出如浆,太阳穴和耳鼓砰砰直跳,而浑身骨骼血肉,又似开始一阵奇异的瘙痒,他心知不好,屡番受刺激太过,瘾和病,一起犯了。 他的腿开始发抖,眼看着那高台就在近侧,却担心自己迈不上去,又怕迈上去,在这么重要的一刻,自己丢丑。 “快……快……药……药……”他手指颤抖地抓紧了柴俞的衣袖。 柴俞急忙取出一个小瓶,他劈手夺过,借着手势的掩护吞服,又道:“还有……还有……” 柴俞伸手在身上摸摸,惊道:“我藏了黄金粉的手帕没了,可能是刚才挣扎打斗,丢了。” “那拿瓶子的……瓶子的……” “不行!医正说您不能服黄金粉过量!” “废话什么!快点!”他伸手到他怀里搜,骨髓里如蚁在钻,他腿颤抖着,只觉得身体里的各种液体都似要汩汩流出来。 “不行!”柴俞一扭身让开,态度坚决,“事关您的性命,请恕妾身不能从命!” “哎!”明晏安又痛又急,心中烦躁,却又不安,知道她是对的,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渴望。 他服食来自境外小国的黄金丝和万寿丸已经有段时间,渐渐上瘾,随后发现了这东西不大好,但要戒已经戒不掉。他的女国士到来后,也忠心耿耿对此提出劝谏,在她的建议下,太医院研制了黄金粉,是将黄金丝和别的药物一起处理,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解他的瘾,但黄金丝分量会逐渐减少,药物分量会逐渐增加,以求能让他逐渐摆脱对黄金丝的依赖。 这样做似乎效果不错,为了更好地实现控制,这些东西都收在她那里,由她根据分量提供他使用,她将黄金粉扑在手帕上,每次擦脸都是他的享受之时。 她很有分寸,从未延误过他服药,久而久之,他也便放了心。 他也知道,整粒吞服只怕不妥,可是现在手帕没有了,不吃这药他觉得他会死。 心里烦躁,却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想着对这未来王妃,一直也是步步提防,如今看来,她倒真是全心全意为着自己,否则刚才囚车吞锦囊,不顾自身安危只求和女王同归于尽,真真是为了他不惜抛却性命。 又感动又焦躁,他握紧了柴俞的手,“给我!我什么都给了你,你连这个都不给我?” 柴俞侧头看他,眼神坚决,似还有几分疑惑。明晏安脸红了红,自己也觉得这句话说得有点厚脸皮,一直以来,他虽信她用她听她,却其实从不靠近她,吃住就寝诸般杂事,也从来避开她远远的,任何时候,他和她都没单独在一起过。 不是他怀疑她,而是这般的审慎,早已流动在他的血液中,这是王族的血液,普天之下,只信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