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决然摇头。 景横波刚舒了口气,蓦然又想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再次一把抓住她,“你……你告诉他没?” 南瑾这回摇得更坚决,脖子骨头格格响。 “好极。”景横波搂着南瑾脖子,想了想,又鬼兮兮地问,“那啥,你给的这玩意,不会是啥红花麝香避孕药吧……” 南瑾猛然将她手臂一摔,大步出去,“不用随你!” “哎哎别走啊人家不是宅斗文看多了嘛……”景横波看着南瑾终于出去,嘴角一垮。 “尼玛脸丢光了啊啊啊……现在杀人灭口还来不来得及?” …… 南瑾一出帐门,就停住了脚步。鼻翼抽动,脸色阴沉。 帐帘一掀,终于调整好心态的景横波,也探出头来,抽了抽鼻子道:“怎么了?好浓的血腥味。” 刚说完,就看见裴枢带着他那群忠心手下,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那群人一边走,一边还在鞋底板上擦拭着刀子,刀上血迹斑斑,那些人脸上衣襟上,也溅满了鲜血,而在他们身后,那个关押流放犯的帐篷内,有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景横波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士兵经过那个帐篷,探头向里看了一眼,一个踉跄。 “不好啦,流放犯都被刺客杀死啦——” 所有人一惊,整个营地一乱。景横波心砰地一跳。 “住嘴!”裴枢暴喝,“什么刺客!是爷下令杀的!” 景横波皱起眉——这家伙又怎么了?好大的杀心。 “少帅!”蒋亚扑过来,失魂落魄往地下一跪,“您这是要弄死末将啊……” 他的职责就是押送这一百多人的流放犯,前往玳瑁监管。跑掉一个耶律家的大公子已经是罪,如今裴枢竟然一口气杀完这一百多人,这罪足可以灭他满门了。 “裴枢,给我个解释。”景横波凝视着裴枢,在他乌黑的眸瞳里,看见无穷的杀气和决心。 她心中暗暗不安,裴枢性子太暴烈跋扈了,一百多条人命,招呼都不打一个,说杀就杀了,将来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裴枢满不在乎地一笑,仰头看了看天色。 “解释自然会给,不过你我何必这么急呢?”他伸手一招,护卫牵来坐骑,他翻身坐上,扬鞭一指前方。 “横戟军已经开拔,马上,这两千人的押送军,也将并入横戟军。如果还带着那一百个累赘,怎么打仗?反正都是死囚,与其千里跋涉去玳瑁受苦,不如在这里帮他们解脱了是不是?” “打仗?”景横波只注意到这两个字。 “对,打仗,我要立即挥师入禹国中心,先杀了禹光庭,再宰了禹国大王,最后灭了禹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裴枢,你疯了!”景横波气急败坏——这是犯了哪门子神经病? “我没疯。”少帅从马上俯身,琉璃般晶亮的黑色眼眸,盯进她眸中的桃花海,“横波,男儿在世,每句话都是板上钢钉。禹光庭敢欺你伤你,我便要杀他灭他。不仅是他,这世上所有负你者,伤你者,背你者,我裴枢在生一日,必不死不休!” …… 女帝本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