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安慰般地道:“吃了就好,吃了你就能安稳地死了。” 邹征眼眸猛然瞪大——他上当了! 对方却已经不理他,转身,从容地抽出钥匙,将旁边那间牢房门开了。 明城从草堆上爬起来,那侍卫剥下身边一个侍卫的外衣,递给她,明城接过,一边穿,一边冷淡地对躺在地下的邹征点点头,那神情,仿佛在谢他愿意以身相代。 邹征喉间“啊啊”作响,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挪动手指,抓住了明城的裤脚。 他拼命仰着头,眼神满满求恳,唇角缓缓流下黑血来。 明城面无表情地读他艰难翕动的唇,他在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 明城讥诮地笑了笑。 本是利益夫妻,谈何心意恩情,如此沉沦之境,只求挣扎得出,谁管得了谁! 她为这自由的机会,险些付出生命的代价,凭什么再让给这蠢货? 她脚尖轻轻一踢。 邹征的手,无力地被踢开,如同前一天,她的手被狱卒轻蔑踢开。 明城的脚尖,顺便还在他手指上碾了碾,听见骨节断裂的格格声响,她格格笑了笑。 那侍卫瞪了她一眼,她急忙垂下头,帮着侍卫将邹征衣裳剥下,扔进她的牢房,又将那被她换穿衣裳的侍卫,穿上邹征的衣裳,喂了他一颗药,夹在队伍中间。 忙忙碌碌中她手上伤口裂开,却也一声不吭。 随后两人将所有人扶站起来,靠墙站着,自己也依靠在墙上。 又过了半刻钟,烟气散尽,众人慢慢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那一霎,都有些茫然,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心中恍恍惚惚,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但都记不得了,此刻自己为什么停在这里,也莫名其妙。 想了半天没有答案,领头者怕夜长梦多,当即下令迅速出牢,那被扮作邹征的侍卫,也垂头跟着,目光呆滞,神情麻木。 明城一路垂着头,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的脸,心中暗暗恐惧。 对方的药,似乎越来越厉害了,刚才的迷药,竟然毫无副作用,甚至让人忘记了自己曾经短暂晕迷过,意识能瞬间接续而起。 恐惧之余,也有些振奋——和这样的人合作,何愁没有机会报仇雪恨? “邹征”被送入了宫监司,侍卫们完成任务回班,在回到侍卫房的路上,有两个人失踪了。 再一个时辰后,密封的马车里,明城掀开车帘,悄然后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