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所谓姐妹情深,不过自我麻醉,岂不闻防火防盗防闺蜜? 她忽然目光一凝,发现有一处风门,没有扣严,隐隐翘起一角。里头的火已经减弱,更多是用小火在焖烤,以便向上散发烟气。 她盯着那门,看看葛芍,猛地咬了咬牙。 葛芍还在又笑又骂,声音渐渐嘶哑,忽觉身边风过,景横波已经抓住了她胳膊。 葛芍瞪着她,想甩甩不开,低头去咬,被景横波拎着头发狠狠拽起脑袋,也不由她说话,拖着就往鼎炉前走。葛芍挣扎,双手乱挥乱扯景横波衣裳,奈何被拽得头皮剧痛,啊啊惨叫。 景横波一直拖着她到那没关严实的风门前,抓着她的手,往上一举,猛地抓住了风门的边缘。 “啊啊啊啊啊……”葛芍的惨叫撕心裂肺,一股骨肉烧焦的气味冲鼻而来,景横波个子比她高,踮着脚抓着她的手狠狠一拉风门边,咔擦一声风门拉开,与此同时景横波猛地偏脸,躲到巨鼎一侧,风门里的热浪扑过来,葛芍的头发眉毛顿时没了,滚烫的黑灰扑了满脸,她张开嘴,要惨叫,却吸进一肚子的灰屑,她颤巍巍地抬手还想捂住鼻子,手一抬已成白骨,皮肉被烫得整块整块掉下来。 景横波咬着牙,她已经做的事很残忍,她要做的事更残忍,但她不得不为。 无数人的性命,总重过这个女人的一条贱命。 风门一开,热浪滚滚,整个室内温度顿时上升十几度,一些碎屑烟灰扑出来,空气污浊得令人难以忍受,景横波呼吸急促大汗滚滚,几乎看不清面前景物。外头耶律祁在焦灼地拍门,要她开门,景横波哪里敢开门放他进来,这里情况这么糟糕,耶律祁中毒已深,不能再雪上加霜。 她手一挥,虚空抓住了瘫倒在地不住颤抖的葛芍,闪电般往风门里一塞! 鼎炉里头隐约一声不似人声的闷嚎。 嚎叫只半声,戛然而止。 里头温度太高,一触即死! 妄想让人陪葬于王宫泥土中的人,首先死于王宫泥土之下。 葛芍不算太瘦弱,偌大的人体死死塞住了炉膛,甚至连风门都堵住。炉膛里的暗火,顿时被压灭。 咕嘟咕嘟的声音立即小了许多,景横波抬头看看那管子,她不知道那气体是什么,不知道气体散出去多少,但时间上算,还来得及。 希望宫胤他们,能早点发现。 四周灰蒙蒙一片,她勉强凭着记忆闪出地室。 一脸焦灼苍白的耶律祁,看见她就舒了一口气,再一眼又大惊,“你身上……” 景横波看看自己,身上沾满了黑黑黄黄的灰尘烟屑,一身的狼狈。刚才那一霎风门开启,她虽然避开了脸,但人不得不离鼎炉很近,那些鼎炉中的灰尘,不可避免扑了她一脸一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