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区别,只是颜色不一样。正红洒金只有一朵。 各色缎花都被摸了出来,人群中充满欢笑和惋惜的叹息,眼看着箱子一路向前传递,花摸出来越来越多,却始终没有正红色,有人便笑道:“今日群芳国色,说到底也只有一朵,那朵花如果老天有意,就该给那位女主才是。” 又有人笑道:“若另一朵喜花落入那三位其中之一之手,不知道会怎样。”笑得颇意味深长。 有人笑,“或许可以见一场龙争虎斗。” 好武及好事的人们,立时眼底便闪起了光彩,能在蒙国,一次性看见许多传说中的人物聚集并出手,实在是此生难得之眼福。 到此时,自己是否能拿到喜花已经不重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两边首桌。 景横波看着众人眼光,好笑地敲了敲桌子,对身边神情有点怏怏的孟破天道:“真是煞费苦心。” “那是自然。”孟破天懒懒地道,“为了撮合你和国师,你瞧蒙府上下那个用心。” 景横波看一眼她神情,见她面上微有怅惘之色,知道小妮子今日见人喜事,触动心肠。其实她自己何尝不触动?哪个青春正好的女子,不期待一场华美富丽的婚礼?只是多少人目光灼灼盯着,实在不好意思露出垂涎三尺的德行来罢了。 想想孟破天的境遇,她也有点唏嘘,孟破天和裴枢也算生死与共,一路相伴,孟破天更是为了他,背弃了玳瑁江湖和自己家族,原本执掌一帮的堂堂孟六女公子,现在流落江湖,有家不能回,更堵心的是,喜欢的那个人,眼光始终追逐着别人…… 景横波想着那个别人就是自己,忽然一阵心虚,觉得孟破天没有在她酒杯里下毒,实在是厚道得很,越想越生几分愧疚,有心要让她高兴一些,便撇撇嘴道:“其实这种婚礼没意思的很,将来你若成亲,我定给你闹个厉害的。” “怎么闹?”孟破天有气无力地模样,眼眸却在听见“成亲”两字时,微微亮了亮。 “以前我呆的地方啊,结个婚可热闹了。嗯,虽然没这里的礼仪繁琐,规矩复杂,但是好玩。会有长长彩台,嗯,和这个有点像,会有加长的彩车,有专门的司仪,有鲜花有香槟,有投影屏幕播放爱情历程,新娘子不在洞房里傻傻地等,全程陪着新郎一桌桌敬酒。敬酒过程中还会被闹一闹,比如给每个人点烟啦,吊个苹果在空中要求两人不用手碰用嘴吃完啦,跳上桌喝交杯酒啦……” 孟破天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以她的性格,对这种可以陪在心爱人身边的,热闹又有趣的婚礼,必然十分向往。 景横波原本是哄她开心,说了些闹酒和闹洞房的事儿之后,心里忽然微微酸楚起来,瞄一眼宫胤,心想自个和他就算结婚,这洞房一定也是闹不起来的,谁敢给他裤腿里放鸡蛋?谁敢让她用嘴去叼他身上的零食?谁敢要他用腿夹住水瓶要她咬开盖子喝水,来句农夫山泉有点甜? 分分钟被冻成冰棍,浑身上下十分冷吧?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 时间回到先前花园灯齐灭的那一刻。 数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飘过了蒙府的院墙,当先一人肩上似乎扛着重物,身形依旧飘忽如雪花,脚尖在墙上一点,已经过墙数丈。 今晚蒙府喜事,宾客云集,护卫们自然不能懈怠,分成两班,一班巡逻,一班聚在门房内吃上头赏下来的宴席,虽然不能喝酒,但都是海陆珍馐的好菜,门房内休息的吃得热火朝天,巡逻的惦记那一口热食,巡得神不守舍。 所以那几道黑影趁黑过墙时,并无护卫发现,但当那队向着花园流口水的护卫过去之后,墙角下,灌木里,屋檐后,都翻出好几条细长的影子,追着先前的黑影而去。 这才是蒙府真正的守卫力量,是重新联系上的蜂刺,担负着今晚真正的秘密守卫任务,先前那几个趁黑摸过围墙的人影,当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