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手中的烟燃了半截,他伸手将它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出书房,直接疾步走向主卧。 刚打开密码锁要进去,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又疾步下楼,从下面重新端了碗清粥上来,热乎的、上面还撒了一些黑芝麻。 他开门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她竟然连灯都开,瞬间没了好脸色走到床沿,睨着她说“我绑你手脚了,连灯都懒得开。” “起来,吃东西!” 后面一句完全是命令口吻,又冷又涩。 陆繁星不吭声,完全没了生气,但可以看见那隆起的被褥有些许抖动,那像是有人在里面止不住的发抖—— 当这种想法在脑子中闪过时,厉绍棠立马将粥碗放到旁边,扬手将被褥掀开。 下面,女人蜷缩成一团,乌黑长发将整张脸掩住,什么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心机深沉、不择手段这些词都跟她无关。 她无助的像是个孩子。 厉绍棠当即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期间感觉到她微微抵抗,但此时的那种抵如蜉蝣撼树,不具任何威胁。 他成功将她禁锢在怀里,她身上衣服单薄,触手处都是滚烫。 皱眉、扬手抚向她额头,灼热的更是厉害。 “别、别碰我……” 陆繁星在迷糊中感觉到熟悉的男人气息,本能竖起浑身小刺,软趴趴地手推拒着,殊不知她此时的力气估计连拿只碗都不行。 厉绍棠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气她,听见她拒绝,心里的火苗子就不断往上窜,强力扳转过她头,狠狠欺上了那张哆嗦地发白唇瓣。 依旧甜美的摄人心魄,简直就是上等迷药。 陆繁星本就身子薄,幼时的哮喘,之后又是枪伤、流产,精神时常处于紧绷状态,以前她强忍着一切努力前行,尽量不让自己倒下去。 就算在油锅里煎着,火里淌着,她都咬牙硬挺。 但此时她真感觉到累了,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断裂,身体机能差到极致。 “呕——” 突然的干呕声将房间内的零星旖旎感彻底打碎,厉绍棠亦停下动作,用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不断喘息的女人,许久后他才欧诺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的吻……让你感觉恶心?” 陆繁星虽然感觉整个人晕头转向,但还是听清楚他的话,事实当然并非如此。 可她不想反驳,不说一句话,只是睁着双眼看他。 眼中情绪复杂。 即便是聪明如厉绍棠,此时也被她发自内心的障眼法迷惑了双眼。 “谁亲你、你觉得不恶心,嗯?”他强迫她直视,“你那个好大哥陆莫寒么?” “回答我是不是?” 陆繁星只觉好笑,是不是在所有人眼里她跟大哥都那么暧昧不清? 楚琳琅这么认为。 他也这么认为。 晕眩间,她感觉又有什么东西堵上她的嘴,之后又有一股温热的、带着甜味的慢慢流进她嘴里…… 那是…… 她立刻反应过来,那是粥。 是男人在…… 想到此,她脸上燥热一片,抗拒的幅度更大了些,吱吱呜呜、可怜兮兮地不愿配合,却被男人重重捏紧下颚,疼痛张唇,再次哺入一大口。 陆繁星来不及吞咽,被粥呛到,咳嗽不断、眼泪更是哗啦啦往下流。 她想,这种折磨到何时才能结束? 厉绍棠看着那张越发惨白的小脸,心下微软,将她直接冲床上抱起,转身走向浴室—— 陆繁星不清楚他又做什么,开始胡乱挣扎,但没挣两下就被他抓住手腕,“又瞎闹什么!发烧了自己不清楚么?” 她想说就算我烧死也不用你管! 但这话在她胸腔里迂回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来,因为她惜命。 任何事都没有活着重要,再者伤春悲秋也确实不是她的性格。 厉绍棠见她眼中不羁的火苗没有熄灭,心口压着的石头才稍微松缓些,戏谑一笑,“我的吻让你恶心,我用嘴喂给你吃的东西,倒不见你吐出来,好吃么?” 陆繁星清楚这是在故意羞辱她,她想将头撇开些,却被男人率先一步扼杀在摇篮中,逼迫她正视他。 他问“怎么,现在都不愿意看我了?” 恰恰相反,即便到此时此刻她都做不到对他视若无睹。 这也是陆繁星痛恨自己的地方。 她可以在任何事上做到洒脱,却偏偏过不了他这个坎。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塞入淋浴房,手脚利落地扒她衣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