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繁星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只能是个骗子。 是,厚颜无耻地骗子。 在会议结束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只鞋子,狠狠砸到木樨额上,“你他妈哪里来的女人!别以为顶着一张死人脸就能在这里说上话,我告诉你、给老子哪里凉快就在哪里待着。他妈的,就算陆繁星从棺材爬出来我都不带怕的,还怕一个冒牌货。” “将自己整成一个死人,我就问你、你晚上照镜子怕不怕!” “……” 木樨看着人,她眼神平静,脸上挂着淡笑,“我不需要怕,因为……” “我就是陆繁星——” 似乎有轰地一声,整个会议室就这样炸了。 许心慈、容言以及厉绍棠都在会议室外面,容言对此并不惊讶,在来的路上他料想到她会这么做,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名正言顺让那些股东好好闭上嘴。 震惊不已的是许心慈,她瞪大双眼,两拳暗暗攥紧,嘴里喃喃问道“这、这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在问,但不知到底问谁,问容言还是问厉绍棠? 在木樨日此说后整个会议室安静的诡异,似乎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不久后,她就走到会议室门口,将门直接打开,人走出去—— 许心慈见状,跌跌撞撞走到她身边,激动拽住她手腕,“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自己就是陆繁星?是不是要我现在一巴掌直接打醒你,嗯?” 她完全失去理智,像是疯了般,她不相信她就是陆繁星、陆繁星早就死了、死了! 女人清浅一笑,硬生生捉住她的手拨开,“真的好久不见了,姐姐。” “你才不是!”许心慈吓得不断往后退,“你不是陆繁星、不是!” “呵,我们可是亲姐妹,同母异父的亲姐妹,你就这么希望我死么?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唔,当然有、是我一时忘了。只要我死,你就能和这个男人……” 她用手指着厉绍棠,眼神无波无澜地说“光明正大在一起,但若是我活着,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恶心?一个碰过自己妹妹的男人让你恶心了是不是!” 容言傻眼,似乎一切已经脱离掌控! 完全脱离—— “厉总,现在该如何是好?”他看向身边男人,只见其两拳攥紧,“厉、厉总,您、您怎么了?” 该不会情绪太过激动导致手术伤口发生什么质变吧? 还未等容言做出反应,只见男人几步走到女人跟前,他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嘴里说了句,“陆繁星,嗯?” “厉绍棠,放手!”木樨不断挣扎,使出浑身力气,只想从男人怀抱中挣脱出来,“别碰我、滚开——” 许心慈看清楚了男人那张脸上的独占欲,那是从未对她流露过的表情,不管是在她青春年少时,还是如今、眼下。 他都不曾如此看过她! 女人反抗的太厉害,厉绍棠只能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再犟、我让你犟!” “厉总,您这是……”容言感觉哪里怪怪的? 厉绍棠直接抱着女人离开,冷声说“谁都别跟过来!” 容言站在原地瞬间呆若木鸡,这、这好像是恢复正常了? 许心慈不甘心,她拔腿就追过去,但男人脚步实在太快,等她追到外面已经没看见人影。 不知去向。 她瞬间跌坐在地上没形象的嚎啕大哭,所有复杂情绪都涌入她脑海,一边恨陆繁星怎么还不死,一边又更恨自己。 恨自己到底何时成为如此恶毒的人? 不管怎样,她都是她的亲妹妹,可她却想让她死—— 容言追出来时,就见许心慈坐在地上正接电话,她脸上看上去不太好,用惨白至极来形容都不为过,“好,我现在就过去。” “许医生,你没事吧?”容言想扶她起来。 小时候的许心慈自卑怯弱,但经过十年她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亦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眼下自己如此落败被人瞧见了,有岂会去扶对方伸过来的那只手,她佯装一切似乎都未发生,起身、拍着身上的灰尘,说“没事,多谢!” 说完,她就跨上包走到路边拦了辆计程车离开。 容言站在原地搔头弄耳,也想撇下一切烂摊子直接走人,但最后还是认命垂头丧气转身往回走。 拿着那么高的工资,总不能太任性。 …… 木樨被厉绍棠强行带回棠园,她不愿意下车,他就抱她进屋,她一路乱嚷嚷喊救命,他就直接用嘴堵住,不让她出声。 张管家跟其他佣人见此纷纷退避三舍,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心里又觉得挺高兴,如此激情澎湃似乎才像是先生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少奶奶也去世好几年,是该找个女人回来好好过日子了。 就算不为别的,也该为子嗣考虑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