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里面,男人正躺在床上。 刚才她真的将他打了一顿,他开始不断躲着嘴里嚷嚷着不准打脸,其他地方怎么打都不行。 她如他所愿,不打他脸,其他地方她是真的下了重手打—— 他不躲不避,任凭她发泄。 后来,晕了。 “英叔。”黎洛出声。 “我在,黎小姐有何吩咐?” 黎洛看着里面的人,说:“让他别再做我保镖,我哥就是做这一行的,他还能让我出事么?我不知道他以前是谁,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是谁,我认识的只是容言,或许连容言两字都不是他的真名吧!可那没关系,我认识他就好。容言是个简单的上班族,每天想的是怎么多赚钱,多泡妞儿,怎么埋汰我,怎么……” 女人泪眼婆娑,哽咽道:“怎么风光怎么来的人,请你将这些话告诉他吧,我想他会明白的。” “……是。”英叔躬身道。 黎洛最后又看了眼男人才转身离开,容言、再见了。 …… 容言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他费力睁开双眼,只觉腰酸背疼的厉害,扭着脖子从床上起身,嘴里逼逼道:“该死的丫头可真是不留情面,老子腰都快要被她打断了。” 英叔就站在床旁,听见他的话就说:“少爷,黎小姐走了。” 容言表情怔了怔,揉着腰从床上起身,“呵,果然被气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打我一顿,我这老腰……英叔,你懂按摩么?你给我揉揉。” “少爷。”英叔见他依旧嬉皮笑脸地,便道:“我想黎小姐应该不会想见您。” 容言表情一凛,抬眸看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小姐已经知道周翘的事。”英叔不隐瞒。 “谁说的?”男人表情像是要杀人,“他妈到底谁说的?” 英叔双手反绑在身后,“是我。” “英叔,你——”容言几乎要用拳头砸上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知道少爷下不了这个狠心,所以我擅自主张替您做了这个决定。”英叔不卑不亢道:“若为了此事少爷要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少爷,其实您心里最清楚,想要黎小姐一世平安就是您远离她,或者……回去重掌帮派,那才是正道,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做只缩头乌龟。” “闭嘴!”容言真的动了杀意,“英叔,我敬重你,但你千万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我的事你没过问的权利。” 英叔却决定这次非要将“倚老卖老”贯彻到底,“少爷,我吃过的盐你吃过的饭还多,有些话你必须听听我的想法。” “放屁!老子一顿吃三碗饭,能比不上你吃过的盐?” 容言反驳。 英叔好脾气,“我只是打个比方。” “这个比方不成立——”容言任性起来像个孩子,“她走之前有留话么?” “有。”英叔想幸亏刚才他是录的音,不然这小崽子估计会以为骗他呢! 掏出一个屏幕碎了的手机往桌上一放,“喏,我录的,你听吧!那话还挺长的。” 容言连忙将录音打开,“让他别再做我保镖,我哥就是做这一行的……” 确实如英叔所说,这话不短、很长。 可容言觉得怎么听都短,他听完一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