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小小的胶圈在他的掌心里,还带着一丝洗发露的香味。 贺霖看着它好一会,将它放在床头柜上,拿起遥控器,调了下屋里的空调,这才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过了好一会。床上的蚕蛹就动了一下又动一下,往床边挪去,不一会,被子被扯开,沈伊呆着眼睛看着房间,她头很晕,但精神很亢奋,大约坐了三分钟,沈伊下了床,披散着头发在屋里开始跳舞。 她知道自己头晕,也醉了,但是神经却一直在跳动。 ……半个小时后 贺霖洗了澡出来,腰间围着浴袍,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跟湿润的头发,更脱下浴袍,就听到外面咔嚓一声。 贺霖动作停下来,眼眸犀利。 外面又咔嚓一声,那是东西被拖动撞到地面的声音,贺霖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衣,耳朵微微一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是从阳台到走廊发出的响声。 还有隐约的歌声。 贺霖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后拿走柜子上的烟,咔嚓一声打火机一亮,点燃了烟,火苗滋滋地往上,他吸了一口,后才伸手去开房门,走廊上感应的壁灯亮着,说明有人。 而那歌声,软软的甜甜的,十分好听。 贺霖扔了毛巾,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着穿着睡衣的沈伊爬在那个用来修家电的伸缩梯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弄头顶的壁灯。 他站了一会,她还在哼歌。 贺霖唇角斜斜叼着烟,喊了一声:“沈伊。” 她没搭理。 贺霖往前走两步,来到这伸缩梯下面,伸手摇晃了下伸缩梯。 沈伊手里拿着一支笔,低下头指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醉意:“别动,我在修壁灯你不知道吗?” 贺霖:“壁灯没坏。” “坏了,我噔半天它都不亮。”沈伊凶巴巴地道。 贺霖:“接触不良。” “要修。”沈伊又道,然后继续抬起头,用那支笔去倒腾那个亮着十分委屈的壁灯。 贺霖:“……下来,上面危险。” “我不。” 沈伊专注地弄着那壁灯,她的长腿一只曲着,一只搭着,黑色的内裤隐隐若现,贺霖看了一眼,眼眸深了深,才伸手将她的裙子往下拉,手指触碰到的的肌肤极其白嫩。 “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沈伊哼着童谣,笔戳来戳去,贺霖没了耐心陪她玩,伸手将她一把抱下来,沈伊奶凶奶凶地瞪他:“你干什么?” 贺霖叼着烟:“睡觉。” “不。”沈伊说着就挣扎,后又凑近他。 贺霖没动,单手搂着她的腰,她身后是墙壁,沈伊那双眼里全是醉意,凑近后嘀咕:“烟……好抽吗?” 贺霖淡淡地看着她,唇角淡淡一勾:“想抽?” 沈伊指尖就抬起来,摸他唇上的烟,他躲开,免得她碰到烟头,沈伊拧眉:“我抽一口。” 贺霖:“不行。” “要。”沈伊又挣扎,贺霖喉结动了下,半响,才将烟从唇上取下来,他偏头要掐灭,沈伊的红唇就凑了过去,咬住他那根烟,贺霖动作一顿,眯着眼看她。 沈伊叼着烟,身子往后靠,红唇因酒气而妖艳,女人抽烟总多了一丝妩媚,贺霖头低了低,头顶壁灯的光线都不够了,他们之间一面暗一面亮,贺霖伸手,勾起她下巴。 她立即被呛到。 他拿走她嘴里的烟,低头,沉沉地看着她的红唇。 沈伊拧紧眉,似乎有点难受了。 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凌乱而美,她又弱弱地喊:“不要烧我。” 贺霖:“什么?” 沈伊却一把推开他。 “臭流氓。” “亲什么亲?演戏的时候亲那么用力干什么?” “臭流氓。” 贺霖:“……” 折腾了好一会,才将她抱起来,回了房间,沈伊也是闹够了,呼吸渐渐均匀,贺霖把她放在床上,被子却不在床上,而是被她扯到了角落,团成了一团,贺霖:“……” 他起身,走过去,伸手将被子拿了回来,她屈起身子,紧紧地抱着膝盖,却是真睡着了。 贺霖眼眸看着她,抖开被子,看着她的姿势。 却想到在军校时有一节心理课,讲人的睡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