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查起县衙内的所有案子来,只怕他不知要落得如何的下场。 慌了,司马承是真的慌了,与曹盼道:“尚,尚书令,区区些许小案,如何敢劳烦尚书令。” 他要是不说话,兴许还没那么让人觉得他心虚,这话一出来,傻子都知道邺城的县衙百分百的有事,司马隆真是梗了一口老血在喉咙,面对司马承好想喷他一脸。 “我执掌六部,刑狱之事归刑部掌管,既然说了要看看,当然是得好好地看看,无论案大案小。”曹盼着重的点明了案大案小。 司马隆再次确定,完了,司马承是绝对的完了! 而那头,崔申带着刑部的人进了县牢,将里面的犯人一个个的提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问。 偌大的刑部,倾一部而出,人还是挺多的,分工明确的做事,问案的问案,记录的记录,也就一个半时辰的功夫,关在县衙之内的所有犯人都问完了。 崔申拿着已经重新记录好的案典送到了曹盼的手上,“娘子,都已经问了,县牢里关押的人,十之有八都只是替罪的人。” “你胡说!”司马承刚刚坐在那儿已经开始发慌了,见崔申捧着书册来,再听崔申跟曹盼说的话,一下子控制不住地跳了起来斥了一声。 “放肆!”这回不用曹盼出声,司马隆已经大声喝斥了司马承,司马承面对司马隆的斥喝已经怔住了。 “这是刑部侍郎,论官阶远在你之上,更是尚书令的幕僚出身,你竟敢如此无礼,你眼中还有没有礼法了。”听听这指桑骂槐的,然而他是算漏了曹盼。 曹盼道:“不错,子长是我的幕僚,因他擅长断案所以我让他入的刑部。这几年他在刑部表再如何?” 被问到的韩宿虽然没被曹盼点名,亦知曹盼问的是人是他。 “每季考较皆优。”韩宿据实而答,“刑部之中,数他最能断案,而且从无差错。” 最后更是肯定崔申的能力。 曹盼道:“这名册上面的案子也非你一人所断。” “娘子明察。”崔申拍了一记曹盼的马屁,“以刑部的规矩,两人同审一案,若两人一致认同结果而以定案,故并非只有申一人之功。” “听清了?”曹盼一眼瞥了司马隆,司马隆难道还能说整个刑部的人约好的冤枉司马承? 这话司马隆在是敢丢出去,他这大理寺卿也是当到头了。 故而司马隆多一句话都不敢再说,而崔申提了一句道:“娘子,墨瑶也被关了进来。” 那是曹盼早就知道的事,但是这会儿还是配合着显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怎么会被关了进来?” “偷盗。”崔申将他的罪名道了出来,曹盼冷冷地一笑道:“他要是能偷盗,我倒是比谁都高兴。” 说着已经又看向了司马承,司马承一个激灵,曹盼道:“偷的是谁家的财物?证据确凿?” 崔申道:“偷的是司马家的财物。人证物证确凿。” “那就依律而判就是了。”曹盼无所谓地答,崔申道:“可是墨瑶不认,纵然被打得只剩了半条命都不认。” “那你们再审是何结果?”曹盼直问了崔申,崔申与曹盼作一揖,“臣请尚书令重审此案,调人证物证再与犯人当面对峙。” 司马隆这回是再也忍不住地开口了,“崔侍郎,你也说了人证物证确凿,又何必再提重审?” 崔申据实而答道:“因那人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也不肯签字画押。真真假假,总要给他一个机会。” “请尚书令,尚书大人重审此案。”如果说一开始崔申不知道曹盼为什么会突然要查刑狱,从在牢里见到墨瑶的那一刻起,崔申已经明白了。 但一想此事是一举两得的结果,崔申只有配合做好的心思。 曹盼看了一眼韩宿与司马隆,“两位大人皆掌刑狱之事,今天遇上既然崔侍郎提议,那我们就一块听听这个案子究竟孰是孰非。” 韩宿没什么意见,倒是司马隆道:“一个小小的偷盗案,竟然要尚书令亲自出马,未免过于兴师动众了。” “我刚刚说了,案无大小,关系百姓,关乎天下民心,见微知著,总该让百姓看看,无论案子是大是小,只要是有冤屈的,我们都应该给他们讨回公道。”曹盼表明了态度,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