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她为什么设了鸣冤鼓,虽然这并非全部的原因,至少是有这样一层的。 “好,我会告诉子桓的。”卞氏细细琢磨着,意思她明白了。 曹盼与卞氏浅浅一笑,“阿爹会在生辰前回来的,夫人该想想怎么给阿爹准备礼物了。” 提到曹操的生辰,卞氏有些挂心前线的战事道:“前线的战况如何?” “无胜无败。”曹盼一言中的,这场战,曹操有心而孙权也不是好惹的,打无大败,亦无大胜的可能。 “你阿爹,倔得厉害。”卞氏叹息而说,曹盼道:“阿爹本就是这样的人,无妨。” 她会在后方帮他守好了,一点一点,无声无息的把后勤做好。 曹盼与卞氏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快天黑了曹盼才出的宫。 她一走,曹丕就从隔壁的屋子走了出来,与卞氏作一揖道:“多谢母亲。” 卞氏道:“你不必谢我。盼盼虽然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但她的性情我还是清楚,她向来坦荡,不会背后使刀。况且她自己有本事,凭自己坐到了尚书令的位置,一坐就是数年,虽然有你父亲护着,但若没有真手段,你道满朝的百官都是吃素的。” 曹丕道:“父亲向来偏疼她。” “住口,你只看到你父亲偏疼她,怎么没有看到她是如何为你父亲出生入死的?”卞氏显然并不喜欢曹丕这样的口气,训斥了曹丕。 卞氏见曹丕眉宇间还是不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不愤,不平,但想想她是怎么对的你,你又是怎么对的她?你还是当兄长的人,她一个小娘子,在忙着对付外人的时候,你怎么尽帮着外人不帮她?” “母亲,明心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果真觉得那是为了我们曹家?”曹丕到现在还是固执己见,只觉得曹盼处处打压世族,那只会给曹家带来不利。 卞氏蹙紧了眉头,“你现在还这样说,那就是说,她要说与你听的几句话你是听不进去了?” “不是。”纵然心里不认,嘴里还是顺着说。 眼前的卞氏虽然是他的母亲,但她一直以来都跟曹操一样偏爱于曹植,曹丕很清楚如今支持他当世子的人多是世族中人,他又怎么可能会与世族反目? 卞氏道:“子桓,无论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盼盼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们都是曹家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她是不会做出对曹氏不利的事来。” 曹丕道:“她不会,我也不会。” 话乍听着像是没什么问题,然而卞氏想到了曹丕为什么让她请曹盼入宫,“有些事,多听听你阿父亲的,不然多看看盼盼的。” “母亲觉得我不如她?”曹丕直问。 “你自己觉得?”卞氏反问,曹丕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卞氏注意到了,但她还是公正地道:“你得承认,你是不如她。你的这些兄弟,没有一个如她。” 若非曹盼是个娘子,曹操的位子只能是曹盼的。 “今日,谢谢母亲。”曹丕并不想再跟卞氏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说得越多,他心中的不平越烈。 他们原本偏爱曹植也就罢了,曹操以为他不如曹盼,如今就连卞氏也是这般的认为,他果真就那么差? 卞氏听到曹丕那么说,凝望了他半响,“子桓,你总要分个亲疏。盼盼从来没有害过你。” 依然是帮着曹盼说话,然而曹丕显然是听不进去的,“以前或许是,但这一次如果不是母亲出面,事情闹到了父亲的面前,父亲只怕更会厌了我。” 听到这里,卞氏一顿,“你的意思,这又成了盼盼的错了?” 曹丕没有说话,又何尝不是默认了。 “子桓。盼盼为什么敢把话说到你父亲的面前,而你却不敢?”卞氏确实是个聪明人,曹丕没有发现问题,她却发现了。 “因为你清楚,盼盼的话捅破天说也无人能指谪于她,而你说的那些话叫你父亲听见了,只会觉得你毫无远见,不仅没有远见,更为人而所利用。”卞氏看出了曹丕那隐藏的不屑,话往重里说。 曹丕果然惊得盯着卞氏,卞氏道:“你自己无理还想要硬撑着,反倒怪人家有理的把话摊开了说?子桓,你竟无容人之量?” 后面的一句反问就像是一把刀扎入曹丕的心口,曹丕连忙地道:“我并没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