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曹盼直接登于铜雀台前,面对一个个恨得她咬牙切齿的人道:“汉室复存?亡汉室者,曹盼也?” “你们不能接受我称帝,不能接受一个新皇朝,不能思存另一个盛世的开始,只念着汉室早已名存实亡的虚名?你们是想当谁?董卓?还是王允?汉室,刘氏,若为君者能平定这乱世,这个位子也轮不到我坐。我站了这里,我能站在这里,你们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能改变什么?” “我允你们畅所欲言,你们想说只管说。倘若十年之后,你们还认为我曹盼不配坐这个位子,你们尽管把我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但今日,你们拦不住我。” 直白地宣告这一事实,一群只会用嘴皮子的人,凭什么拦着她? “你说,娘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如今这情况,越早登基越是安稳民心,可娘子却似是要将这些人的不满都挑到了极致,时间拖得越发,人心越是不定,越是容易出问题。” 曹盼登了铜雀台前丢了那么一番话,下头崔申与周不疑嘀咕了心里的疑问。 周不疑道:“这些问题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哪怕娘子用最快的速度登基,心中不认同,不认可娘子的人依然是不认同。倒不如,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该冒出头的就让他们冒出头,一次性解决不是更好?” 崔申一个激灵,嘴角抽抽地回头问了周不疑,“大开杀戒?” 周不疑并未回答,事到临头了,崔申自然会知道的,如今不必多言。 随着十二月二十六的日子越来越近,曹盼领着百官迁于洛阳,洛阳的宫殿已经修缮,而且准备着登基大典,已经颇见旧时那盛世之时的模样。 曹盼走在洛阳的宫殿前,居高临下的一览整个洛阳城,与一旁的胡本和燕舞吩咐道:“宫中之事,尽交你二人处置,把宫中,给我围成铁桶,知?” “诺!”新的宫殿,新的危机,又何尝不是新的机会,一个可以由曹盼完全掌控一切的机会。 曹盼合上了双眸,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这个天下,她没有退的余地。 只是,消息传出之后,诸葛亮病了,病卧在床,昏迷了数日不醒,再醒来时,偏过头问了长青,“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长青赶紧的给诸葛亮倒了一杯水,扶着诸葛亮起身喂他喝下了,这才答道:“十二月二十三了。” “二十三,还有三日,三日。咳咳!”诸葛亮念着咳嗽了起来。 “公子。”长青知诸葛亮话中所指,诸葛亮摆了摆手,外头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却是刘备与赵云前来。 “军师醒了?”刘备也听到了屋里传出的说话声,询问了一句,人已经走了进来。 诸葛亮要起身,刘备连忙将他按住,“军师抱恙还是好好休息吧。” “让主公挂念了。”诸葛亮轻声地说来,刘备伸手抚过了诸葛亮的手,竟觉一阵滚烫,“军师发热了?” 长青听着一摸诸葛亮的额头,果然是烫手得厉害,“公子,我去给公子叫大夫来。” 说着就要跑出去,诸葛亮道:“不碍事,我说,你照方捉药就是了。” “可不成,都说医都不能自医,长青,快去请大夫来,不能怠慢。”刘备一听已经接过话说了一句,赵云道:“还是我去吧,长青留着照顾军师。” 说着赵云已经往外走去,长青回头照看诸葛亮,刘备道:“军师身边的人毕竟是太少了,我给军师择几个得力的人来?” “不必了,亮只一人罢了,有长青足矣。”诸葛亮接过话说,刘备轻轻一叹,“军师如此勤俭,备自愧不如。” 诸葛亮道:“亮自幼父母双亡,年长之后便于南阳居住,这么多年,亮已经习惯了自给自足,也不认为需要多少人伺候。” 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刘备也不敢再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