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告诉他,受降之日定在三日后,此事,宜快不宜拖。”孙权算着杜子唯来回的时间,不给曹盼有太多的时间准备,他们的机会就越大。 吕蒙明白,与孙权作一揖,“是,大王。” 杜子唯刚坐下不久,连灌了好几杯水,这才恢复了点元气,还没来得及吩咐人去查探鄱阳的动静,吕蒙杀了过来,杜子唯立刻就站了起来,“改主意了?快请吕大人进来。” 说着赶紧收拾一通迎了出去,吕蒙这会儿那叫一个扬眉吐气。不失礼数地与杜子唯作一揖,“我们大王愿意随魏帝的要求,将称降之处改于城外。” 这么快就改主意了,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了。杜子唯郑重地道:“吕大人还有未尽之言?” “大王说了,依魏帝所言定在城外,不过,得在鄱阳湖上。杜使,我们大王肯改到了城外,想必到这鄱阳湖上,魏帝不会觉得还有异议吧?”直接把杜子唯甚至是曹盼想说的话给堵了。 第一个地点否了,好!人家照着你的意思定在了城外,不过是这城外变成了湖上,这也是在城外。人敬你一尺,你总要还人一丈。欺人太甚,说了出去谁都会觉得你过份。 鄱阳湖,鄱阳湖上!那正是江东将士的长处,恰巧又是他们的短处。 杜子唯只觉得卡了一口老血,半天没缓过气了。 吕蒙就像没看到杜子那黑得跟墨一样的脸,笑道:“杜使,江东愿降,自大王而始,我们皆是一片赤诚,万请杜使转告魏帝,莫要辜负了我们一片真心。” “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会把吴王还有吕大人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陛下。”杜子唯对于吕蒙的继续刺激全都收下了,不亢不卑地还了一句。 “如此甚好。大王还有一句,若是魏帝同意了鄱阳湖接受我们大王举郡而降,那便定在三日后。杜使是要立刻赶回合肥要句准话,还是歇会儿?”吕蒙问了一句,真是一片好心。 “日程有些赶,不过无妨,想必吴王要准备的比我们陛下多,我先歇会儿再回。”明摆着吕蒙就是想激怒杜子唯,然而杜子唯也不是吃素的。 三天时间怎么了,三天时间再赶,那也不差这一个时辰。 吕蒙看了杜子唯那张已经看不出喜怒的脸色,但是,这样两个消息也足够杜子唯消化许久了,他要驿站呆一个时辰,那就呆一个时辰。“如此,蒙告辞了。杜使好好休息。”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吕蒙也就走了。杜子唯还得客气地相送。 只是一把人送走,吕蒙立刻吩咐人道:“去,想办法在一个时辰之内把鄱阳的情况弄清楚了,鄱阳湖,将这附近熟悉鄱阳湖的人查出来,有用没用的先备着。” 话都不必回去问曹盼了,能改了在城外曹盼受孙权之降,无论孙权定在何时,曹盼都不可能再让人改。 所以,他要做的是弄清孙权手里的究竟有多少的底牌。 一个时辰后,杜子唯离开江东,迅速地赶回合肥,不过暗桩还是要留下的。 一回到合肥,立刻马不停蹄地去面见曹盼,吧啦啦的将事情的经过道来,曹盼长叹道:“陆伯言,可惜了。” “陛下若是觉得陆伯言是个人才,但拿下鄱阳郡后,收为己用就是了。”张郃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 “这样的人,朕是无缘收为己用了。他既选了孙权,孙权此生信之用之。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士为知己者死!”曹盼言之,又何尝不是道破了陆逊的结局。 孙权活,陆逊自然是活的,反之,若是孙权死,陆逊也绝不可能会降于曹盼,为曹盼所用。 非是曹盼不如孙权,只是人之忠,一心忠于一人,不移不变不改。 得至忠之人,得之谓平生之大幸也。曹盼得到了,也并不羡慕孙权,只是可惜了没能早于孙权之前遇到陆逊这样的人才。 “陛下,那咱们真要在鄱阳湖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