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花递过去。 她看了看那些花,又看了看他。他没有易容就出门了,桃花眼还是那么闪烁。 可他今天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你为什么还要躲?你忘了我可以……”她没有被他套入别的话题,还记着他今天血咒发作的事情。 “雪儿,你的血是要来养胎的,我没事。今天真的是去摘花的,不信,你一会问问你义娘。”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将怀中的昙花塞她手里,再将她的伞从她手中拿开,搂着她到他怀中来。 “义娘?义娘来了?”听到这话她不由吃惊,视线朝左右一晃,怎么也没见到人。 他垂头覆在她的耳边,“她说她会给你个惊喜,所以我也不懂她现在走着走着到哪去了。说不定,已经坐在府内,一会我们进去就见了。” 话毕,他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她吃痛一叫,拧了把他的腰,“别打岔,你回答我。你今天,真的没事?” “嗯。你有身孕后,就没那么痛了。这孩子,说不定是我的福星。”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后又将她搂得更紧。他真害怕,若是她知道他因为那孩子承受了比之前更大的痛,她会不会突然说要放弃。 可那是他们的骨肉,即便她想放弃,他也不会让她放弃的。 所以,他又向她撒谎了。 但风千雪却皱了皱眉,有些狐疑的看他。 她对母亲的血咒,实在了解太少,好像是母亲故意不让她知道太多,她甚至连如何下这血咒都不甚清楚,她只知道,用自己的血,或许可以解他体内的毒。只是现在……她低头轻轻抚着小腹,现在的她,还真不能随便放血了。 “你说它真的是女孩子吗?”她眼眸柔光浮动。 “嗯。”他举着伞,朝她那边递去多些。 “那你打算给她起什么名字?”她又抬头看他,那俊挺的轮廓,无一丝缺憾的五官,如果是女孩子,应该会像他多一些吧?她也隐隐的期待着,恨不得明天就把孩子生下来。 他眨眼一想,“叫南千芷吧!岸芷汀兰的‘芷’,比喻美好的事物。” 千芷,他还把她的名也加了进去。 “好,若是女孩,就叫千芷。”她笑了笑,非常满意这个名字,然后伸手同样搂着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中,继续憧憬着她和他还有他们孩子的未来,感觉一切都会是幸福的。 他薄唇轻启,面若含笑,却没人发现,他的额角,还在微微的淌着冷汗。 这真是被杜芸青说中了,他发作的时间已经开始提早,甚至还延长了结束的时间,以前一旦过了子时,那蚀骨的痛便会自然停止。 可是现在…… 他俊眉紧蹙,在她没察觉时又多淌下一道汗迹。 风千雪刚一回到府中,果然就见杜芸青单手提着景泽的脚,将他倒挂着从房内拎了出来。 “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没有家教。跑到大人睡的床上做什么?”杜芸青毫不客气,也不顾景泽挣扎得多么厉害,硬是将他从本属于风千雪和南炎睿的大床上拿开。 “老妖婆!你快放开我!我一直都睡在那里!”景泽双手抡拳,不停的朝杜芸青的方向挥去。 “你叫谁老妖婆?姑娘我还美如花呢!你睡床,那你让人家夫妻俩睡哪?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房间吧?告诉我在哪!”杜芸青才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打到她,打从她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小霸王时,她就知道这孩子定是来捣乱的! 哼,有她杜芸青在,看还有谁敢在她眼皮底下破坏她女儿与心上人的好事! “臭妖婆!你敢欺负我,我告诉师母去!”他话音刚落,就见风千雪从门外走来,于是叫,“师母!师母!这人欺负我!” 风千雪看到杜芸青时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要先处理当前的状况。 可是,一个是孩子,一个是义娘,两人居然第一次见面就不合拍,到底有多少人和这孩子八字犯冲啊? “睿儿,你什么时候收了个这样的徒弟,居然敢爬到你头上来了!这年纪的孩子,若不好好管教,性格养得野了,以后就更不懂得尊重人!”敢情杜芸青还不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