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方子抓完药,将篮子抖了两下,正准备去桌边捣成末,项桓却忽然朝左右飞快一打量。 “你跟我来。”说着迅速将宛遥手上的东西全放下了,拽着她一路绕到药架后面,正好能遮挡住身形的地方。 宛遥不解地跟着他走,“怎么了?” 少年的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狡黠,两手握住她的脸颊,“趁现在没人。” 项桓垂眸,唇角眉梢皆是笑意,“再让我亲一下。” 被他掌心拖住的肌肤骤然发烫起来,宛遥的脸瞬间就红了,在他往下靠时便慌忙别过头,伸手抵在他胸膛,“不行……” 项桓只好停在前面,“干嘛不行?我就亲了一次,再亲一回也不过分吧?” 因他这句话,宛遥好似回想起什么来,唇边微不可见地牵出一缕笑,又飞快掩盖住,“谁说只亲了一次的。” 她转过身,有意背对他,“明明已经亲过两回了。” “两回?” 项桓被她说得有点糊涂,倒是定在原处狐疑地开始思索,“我什么时候还亲过一次……没有吧?” 宛遥已然忍不住垂头偷偷笑了一笑。 他皱着眉苦思,脑海里的某些画面忽似昙花一现般闪过,项桓如梦初醒地一怔,猛然转眼去看她。 他唇角牵了下,然后又觉得不可思议,表情反反复复的,最后啼笑皆非地开口:“原来……原来那个不是幻觉?” 宛遥低着头笑而不答,分明有些许戏弄的意味。 少年蓦地把她拉了回去,半是好笑半是愠恼,忿然地抱怨道:“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敢不告诉我!?” “我有不告诉你吗?”宛遥却噙着弧度挑眉,两颊梨涡浅浅,“谁让你自己不记得的。” 说完扭头便要走。 少年扬起嘴角,使坏似的扣紧她手腕,将人又拽到跟前,“耍了我就想跑了?” 宛遥让他轻巧的一推抵在墙上,秀眉不禁微微皱起来:“什么时候耍你了,强词夺理。” 项桓星眸里笑意深邃,箍着她两手不让动弹,“我不管,反正那个不能算数。” 说着,神色间带了几分的无赖,“我要重新补上。” 见他真要动手,宛遥忙低头想躲,却被项桓捏住了下巴,少年人的身体温热阳刚,灼热的气息作势便要覆上来。 唇瓣堪堪碰到她的圆润的唇峰,尚未深吻下去,正在此时,外面便猝不及防地听得有人唤。 那声音,居然还是项南天的。 宛遥当即被吓出一身的冷汗,猛地挣开他的手,像做了事的孩子,无措地转头张望,直拿眼睛去瞪项桓。 后者倒是意兴阑珊,“要不别管他了。” “那怎么可以!……” 项南天正在院子里四处环顾,就见得他们两个神色各异地从繁杂的木架子后面走出来。 一个表情如常,另一个满脸通红。 毕竟年长,光是这么一看多多少少能猜出这俩年轻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 项南天面色渐沉,自然而然把矛头对准自己儿子,语气不善:“你来这儿干什么?” 项桓张口胡诌:“我当然是帮宛遥干活儿了。” 老父亲毫不留情的拆穿他:“你能干什么活儿?毛手毛脚的,不给人家添乱就不错了。” 后者却也没反驳,倒是笑着问他:“爹,那你又来作甚么了?这可是军营重地。” 项南天略一颔首,“方才与大将军闲谈了几句,听闻宛遥在这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