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害怕,但是更深的恐惧,他反应不过来。 “所以我只能按照合理的方向去判断我接下来需要做的行动。” 而留下来和预警,就是他下那种情况下认为应该要做的合理的方向。 阿蛮懂了。 这才是他偶尔正常偶尔又不正常的真正原因…… 这个世界上的正常人不会永远都合理,大部分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情感会支配理智,所以永远都合理的简南反而就奇怪了。 他无法感知,游离在外,却努力合理。 阿蛮笑了,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呢?”简南问,“为什么要公开和贝托作对?” 为什么在贝托宣布从此与她为敌的时候,她的笑容看起来那么轻松惬意。 “我不允许有人死在我的安全屋里面。”阿蛮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只是多了一句。 “被逼到底线了还不反抗,活着就太没意思了。” 她退让了很多次,从小到大,一次次的换住所,一次次的避开所有和贝托有关的委托,一不小心踩线,就老老实实的接受贝托的惩罚。 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屋檐下,低头是不得不做的本分。 但是总是,有低无可低的时候。 茶几上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白色杯子并排放着,相隔五厘米。 沙发上的两个年轻人在凌晨的异国面对面的坐着,一个无法感知,一个感知太多;一个所求合理,一个坚守底线。 眼底,都有光。 第16章 凌晨五点,夜幕变成了纯黑,喧闹的城市彻底安静了,简南家客厅里连时钟的滴答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又到了人类意志力最薄弱的时间。 这是他们两个认识了快一个月聊的最多的一次,聊到最后,他甚至觉得他们有一丝很微妙的相似,就像是茶几上那两个一模一样却有万千可能的白色马克杯。 所以简南就有些刹不住车。 “我来切市是为了戈麦斯主导的一个动物传染病研究项目,项目不大,但是里面有我这两年主攻的蓝舌病,所以教授推荐了我。” “你经常出入费利兽医院,应该也看出来了,戈麦斯申请的这个项目其实做得零零散散的,项目经费下来的很慢,戈麦斯自己也并不怎么上心,我来这里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兽医院的事情,和项目没有什么关系。” 这些话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哪怕一直以来他最最信赖的谢教授,他也没有提过。 “我算是被教授随便找了个理由丢过来改造的,工作签证是半年,半年以后传染病项目如果没有什么进展,我的签证应该也就到期了。” 他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待不满六个月,等谢教授把事情查清楚,最多两个月,他就能够回国了。 但是现在看起来,六个月之后,谢教授估计会再给他找个项目,随便塞到什么地方。 皮球一样。 他已经来了快三个月,一半时间过去了。 “其实这次的伪鸡瘟并不是偶然发现的,来切市之后我做的最多的动物手术就是给各种雄性动物去势,工作多而且杂,每天能留给我做实验的时间很少,戈麦斯更是基本不提传染病项目的事。” “所以我急了。” “最先发现感染伪鸡瘟的禽类是一只鸽子,我每天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会到兽医院屋顶平台上写工作日记,那里每周二周三都会有一只花色很特别的灰色鸽子经过天台,天台上有喂鸟用的器皿,它每次飞过的时候都会在器皿前停顿一下然后继续飞。” 想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