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了。她本来还想给柳棠溪,却被柳棠溪拒绝了。 “不了不了,我吃了一个月了,吃腻了。” 瞧着柳棠溪脸上的拒绝,殷氏笑了起来,说:“好,不给你了。” 吃着糖葫芦,柳棠溪想起来卫老三等人要来的事情,跟殷氏说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卫老三等人可是卫寒舟的亲人,两边算是亲家。若是殷氏从旁人口中得知亲家要来京城的事儿,总归面子上不太好看。 “是来探望你们,还是长住?”殷氏问。 柳棠溪道:“长住,不回去了。家里人正准备把老家的地还有家里养的猪还有鸡卖掉,开了春举家来京城。” 听到这话,殷氏微微蹙眉。 在京城这么多年,她不是没见过类似的事情。 许多新科进士都有一个不太富裕的家,而新科进士娶了勋贵之女后,总会闹出来不少矛盾和笑话。 卫寒舟家也不富裕,而且,人还很多。 若是举家来京城,岂不是要跟女儿女婿住在一起? 女婿那宅子本就太小了,再多住上十个八个人,岂不是更挤。 也太委屈女儿了。 想到之前见过的事情,殷氏当机立断:“娘不是给了你两个宅子吗?你把那个离城门口近,离你们远的大宅子收拾一下,给他们住。那宅子比你们如今住得大,任谁都会夸你一声懂事孝顺。且,离你们远,也碍不着你什么。到时候再给他们几个下人伺候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及时告诉你。” 柳棠溪听后,惊讶地看了殷氏一眼。 瞧着殷氏眼中的关心和算计,柳棠溪笑了,说:“多谢娘为女儿考虑。” “受什么傻话呢,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为你考虑,还能为谁考虑?”殷氏拍了拍女儿的手,“你别笑,认真点。这种事情不得不防,你是不知道,之前文昌侯府一个庶女嫁给了探花郎,那探花郎的爹娘在她面前摆谱儿不说,还让她回头去求娘家办事儿,当真是让人恶心。” 柳棠溪抽出来手,握住了殷氏的,说:“娘,我跟她们不一样,她们是在寒门学子考中之后嫁过去的。您忘了,我当初没名没姓的时候,就嫁给相公了,而且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 殷氏怔了怔,说:“倒也是。” “当初相公中了状元之后,族中也曾来人暗示想让他爹娘休了我,重新给相公娶个。他们没同意。” 殷氏在欣慰的同时,也有些生气:“他那族中人都这般短视吗?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岂有此理!” 柳棠溪安抚殷氏:“他们家跟族中关系不好,如今举家来了京城之后,更是没什么牵扯了,娘不必为了这等不相干的人生气。” “哎,从前真是苦了你了。”殷氏感慨。 柳棠溪说:“娘,都过去了,如今这不还有您么?” 殷氏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郑重的神色,说:“对,娘给你做主,谁都不敢欺负你。” 说着,殷氏又说起来卫寒舟家人的事情。 “如今寒舟身份跟从前不同了,你的身份也是,难保他家人不会有什么想法,你要多个心眼儿。” 柳棠溪笑了,说:“娘,应该不会的。公爹婆母不是在卖糖葫芦么,五月的时候,我让人带回去几百斤山楂,那时候他们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这次也是我主动提出来让他们过来的。当初是婆母救的我,他们对我有恩,我总希望他们能过得好一些。”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