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时,那种紧张不见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托着,万般地珍惜。 蓦地,路小蝉的腰被扣住了,脚尖骤然悬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被放在了麓蜀的背上。 路小蝉正要动,手扣住的就是舒无隙的肩膀,对方靠了上来,耳朵贴在了路小蝉的胸口上。 “你别动。”舒无隙说。 路小蝉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旦乱动,万一碰到了舒无隙的一根头发丝儿,说不定都会被打小手板儿。 可是一想到舒无隙的脸颊就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路小蝉的心跳得好快。 “无隙哥哥……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听你的心跳声。” 路小蝉愣在那里,下意识问:“我的心跳声有什么好听的?” “那是把我放在心上的声音。”舒无隙回答。 路小蝉只觉得脑海之中有什么冲撞而来,像是要把崇山峻岭都毁了,让一切都倒流重来。 他看见一个少年坐在梦里身着青衫的男子身上,紧紧将他的手腕压在耳边。 少年知道,自己这般放肆嚣张,也不过是躺着的男子让着他罢了。少年低下头来,将脸贴在男子的胸口上。 “你在听什么?” 少年眯着眼睛笑着:“听你的心跳声沉不沉啊!” “我的心跳为什么会沉?” “不是说‘泱泱三千世,苍生为己念’,天下苍生都在你的心头上,能不沉重嘛?可惜,天下苍生只顾着他们自己,压根没把你放在心上。只有当无意剑海摇摇欲坠的时候,才会想到求你拜你保平安!” “可我从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啊。我只记得你的声音,只知道你的温度,还有你的味道。所以只能把你放在心上。” 男子的声音冷淡,听起来毫无情义,可压着他的少年却愣住了。 “那好,我也只把你放在心上。” “骗人。”男子的声音很轻,却又有着内敛的,细腻的,难以被察觉的喜悦。 “我怎么骗人了?” “你的心上还有三千花花世界。” “哦……是哦。” “那此时此刻,只有我行不行?” “本来此时此刻,就只想着你啊!”少年弯着眼睛笑了。 一个转身,少年睁大了眼睛,就被对方反压了过来,双手被扣在头顶,男子低下头来看着他。 “你……你干什么压着我啊!你快让我起来!” “我也想听,你把我放在心上的声音,是怎样的。” 男子低下头来,侧耳靠在少年的胸膛上。 “小蝉,小蝉?你生气了?”舒无隙的声音响起。 路小蝉立刻回过神来,脑海里那些片段烟消云散,想要抓也抓不回来。 “我……我没生气!没生气!” 路小蝉猛地想起,江无潮的心脏还仍在外面草丛里呢!再不给他放回去,这人搞不好就没救了! “无隙哥哥,你赶紧把江无潮的心脏给他放回去!他要是好了,就可以回他的执梧山庄,咱们也该赶路去找太凌阁了!” “嗯。” 舒无隙这么一声“嗯”,在路小蝉听起来真的太悦耳了。 这哥哥终于没再把心思放在江无潮的身上了。 舒无隙转过身来,看向那个给他们煮过鲶鱼豆腐汤的大姐。 “你把他的心脏放回去。” 大姐诚惶诚恐地赶来,捧起了江无潮的心脏,小心翼翼地给他放了回去。 舒无隙手腕轻轻一晃,甩出了一道灵气,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情愿,灵气没入了江无潮的体内。 他就像是被埋在地下许久,忽然得到了一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用力地呼吸。 听见他的咳嗽声,路小蝉总算放下心来。 虽然之前江无潮心脏被邪神控制,但是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有印象的。 此刻,他看见哪怕已经收敛了灵气的舒无隙,仍旧体会到醇厚的灵压在震慑他。 舒无隙原本因为“一叶障目”之法而让人记不住他的脸,但是此刻,江无潮能清楚地看见舒无隙的面容。 江无潮的师父凌念梧,因为一千多年的修为,在仙门之中已经是少有的灵气非凡的美男子,可与舒无隙相比,便是萤火与皓月争辉。 舒无隙的姿容,江无潮万般言语都无法形容,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他只能立刻低下头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