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是想干什么?也想要逼我们交出阵派法器吗!” 路小蝉就这样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将草篓的盖子盖上,向后退了一步。 朱玉亭歪着脑袋笑了:“你看,一只灵鸟而已,把它交出去,你就得救了!” 路小蝉倒吸一口凉气,冷声道:“世间法则弱肉强食,我能救它一回,却救不得它百回。” “是啊,你说的没错。所以交它出去一了百了!”朱玉亭指了指那些发了疯的弟子们。 “但是,它为我所养,就和我有了感情。我今日尽全力护它周全,若侥幸我们都能活下来,我就教它自保之法,弱肉强食——只要它不弱就好!” 说完,路小蝉结下一道太凌清源咒,鼎力而起,与那片邪云正面抗衡,顿时风云四起。 邪云一层层压了下来,将清源咒给吞噬了。 那些弟子们见路小蝉不肯交出姣思幼鸟,提剑冲杀而来。 路小蝉咬牙,结咒将他们抵挡在外。 其他门派的掌门见路小蝉不肯交出姣思,也跟动手。 剑尖逐渐刺入了他的咒中,离他越来越近。 朱玉亭不屑地一笑:“这只灵鸟能够换人一命。姣思再有灵气,也不过是鸟而已。舍弃一只灵鸟,就能换自己的性命,难道不划算么?” 路小蝉再度结咒,两咒叠加,将刺进来的数柄剑又推了出去。 “你是不是以为我慈悲为怀,不忍灵鸟被割颈而死?世间生老病死皆为造化!倘若灵鸟甘愿以自己的血来救人,那么灵鸟之血就是普世良药。倘若灵鸟含恨而亡,便是毒药!” 朱玉亭的笑容收了起来,眉梢一扬:“你说什么?” “医者以慈悲济世。取灵鸟之血救命,若灵鸟无慈悲之心,也不心甘情愿,它的血如何济世!” 路小蝉咬牙切齿,心想这帮号称玄门正派的乌合之众实在惹人厌烦! 他还真恨不得学邪灵,取了他们的丹元,省的他们打着玄门的旗号,做这些蠢事! 瞬间,原本端坐着的朱玉亭体内忽然飞出了无数黑色的灵鸟,它们冲向那些玄门中人,入了他们的身体。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朱玉亭仿佛被抽干了精元,趴倒在了桌案上。 路小蝉总算明白,这里的邪灵就是灵鸟姣思!它们无辜惨死,整个族群无论逃到哪里,躲到哪里,都会被朱旭山的人找出来。 他想起了草篓里的姣思幼鸟,说不定它孤苦伶仃落在荒郊野岭,就是因为父母都被高敏心带着朱旭山的弟子给杀了。而想出将姣思捕猎殆尽,让各门派不得不上门以镇山之宝交换的,就是朱旭山的掌门朱玉亭。 这一切,都是死去的姣思对朱旭山满门的报复。 它们临死之前充满怨恨和疯狂的复仇之意,被邪灵吞噬,入侵了朱旭山。 心存善念,姣思的血液可以治瘟疫。 心存恨意,姣思的血液就能加速瘟疫的发作和蔓延。 这就是为什么昆吾和路小蝉发觉朱旭山的弟子都感染瘟疫,而且病势比一般人要快许多的原因。 原本姣思的魂灵就想用病痛折磨这些虚伪的玄门正派,路小蝉的到来,让姣思还想朱玉亭身败名裂,受尽唾弃。 毕竟朱玉亭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太凌阁的弟子,在世人眼中比单纯屠杀灵鸟要严重恶劣多了。 姣思的魂灵占据了这些门派的弟子的心神,让他们都来攻击路小蝉。 路小蝉为了活下去,必然和他们一决死战。 如果路小蝉死在了朱旭山,而且还是这么多门派的玄剑之下,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太凌阁肯定要上南离境天,请南离剑宗渺尘元君惩戒这些门派。 就算无法以命偿命,也是要废了他们的修为,如此一来姣思就能报仇了! 想到这里,路小蝉全身都在冒冷汗。 草篓中的酣睡草散尽了芬芳,幼鸟慢慢转型,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亲昵地叫了两声,用脑袋蹭着路小蝉的腰。 “你这小玩意儿,什么时候醒过来不好,非得现在!” 那些失了心神的玄门子弟,看见这只幼鸟,立刻陷入了疯魔的状态。 “把这只姣思交出来——” “不肯交它出来——你便去死吧!” 他们人多势众,路小蝉的灵气都快要耗尽了,他咬紧牙关,抬腿颠了一下草篓中的幼鸟。 “小黄豆!你昨晚上吃了那么多应该很有力气了吧?现在就拍拍翅膀赶紧飞——飞得越远越高就越好——” 小幼鸟感受到了围攻路小蝉的人几乎都瞪着它,而且目光凶狠贪婪,吓得它又缩进了草篓中瑟瑟发抖。 路小蝉急的都快上火了,恨不能将它踢上天。 “臭屁王!你赶紧上天!不然以后就没黄豆可以吃了!他们会拧了你的脖子!放干你的血!快飞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