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听见摊子的老板喊着:“还没给钱呢!” 路小蝉已经拽着舒无隙御剑而去, 一枚银豆子落下来, 正好落在老板的后衣领里。 “哎哟!这是什么!什么啊!”老板跳了半天,才找到这枚银豆子,顿时眉开眼笑。 朱旭山下的客栈大多简陋,路小蝉内心燥意难平,再加上吃饱喝足, 刚踏进了客栈里, 就从舒无隙的身上摸了个金豆子, 还没等客栈老板招呼, 就拽了舒无隙往上走。 老板一看对方扔来的金豆子,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他叫了声“小二”,就跟了上去。 “二位客官!本店天字第一号上房——” “上房不上房不打紧!”路小蝉晃了晃手腕,“最重要床榻要坚固!雷劈下来也散不了!” “本店的床榻是南离沉香木!坚固的很!” 路小蝉才把舒无隙推进那天字第一号上房,就“哐啷”一声把门关上了。 客栈老板站在门外,愣在那里,再看看手里的金豆子,立刻又恢复了满脸的笑容。 “客官有事儿就说一声!” “没事儿!没事儿!” 路小蝉把舒无隙往榻上一摁,舒无隙背脊笔挺地端坐着,低着眉就看着路小蝉。路小蝉舔了舔嘴唇,说了声:“看我们两谁才是汤包!” 手指轻佻地撩了一下舒无隙耳边的那一缕发丝,接着就亲了上去。 他的舌尖本还想好好舔一下,谁知道肩膀被摁住,哗啦一下就被甩到榻上去了。 才“哎哟”一声,路小蝉一睁眼,就看见舒无隙覆在自己的身上,两只手就撑在他的耳边。 路小蝉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来:“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不让。”舒无隙回答。 说完,就压下来,一阵翻搅,亲的路小蝉头晕目眩。 路小蝉就不明白了,都是亲一亲,舒无隙怎么就能亲的那么用力?总让路小蝉觉得自己是不是成了什么邪魔外道,舒无隙的亲吻就像诛邪的剑阵,要把他给炼化了,连渣都不剩! 路小蝉心想,从前自己的修为是一般啊!现在可不一样,他炼化了魔君靡旖,就不信还挣不脱舒无隙! 只是……再不让老子喘口气,就真要飞升转世啦! 舒无隙就像是知道路小蝉快断气了,终于松了口,在路小蝉的上唇抿了抿,就撑着上身不让自己压着他,低头看着他。 路小蝉用力呼吸了好几口,双眼里都是水光,挣扎的时候头发丝也掉落了下来,绕在脸颊耳畔边。 路小蝉脑袋里还是白茫茫的,等到舒无隙的手指将他脸颊边的发丝拨开,他骤然醒过神来,一道医咒就点在了舒无隙的眉心。 舒无隙愣在那里,直到那道医咒没入了他的体内,他直起了身来。 路小蝉还是第一次看见舒无隙迷茫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拍起手来:“哈哈哈哈!送你一道清源咒!清心寡欲吧你——” 谁知道这道咒对舒无隙压根没有什么用,他勾着路小蝉的腰带用力一拽,说了声:“那你就给你自己下咒吧。明明是你先招我!” 这山雨欲来之势,路小蝉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哟! 路小蝉就非要跟舒无隙较劲,总想往他身上翻,谁知道在上面也有在上面的苦楚。 片刻之后,就听见路小蝉声音发颤地哼哼说:“我想躺下……” “不行。” 路小蝉就是要躺下,舒无隙就是撑着他,两人斗来斗去,灵气相撞,舒无隙完全碾压路小蝉,路小蝉心一横,直接自己把榻给震塌了。 听见那一声巨响,正在摸着那粒金豆子的客栈老板全身一震,赶紧跑上去一看。 哎哟亲娘哦! 就跟地震了似的。 “二位……你们……是要把小店给拆了吗?” “不不不,我们专业拆榻一百年……啊,不对,一千年……” 路小蝉看了看舒无隙,又道:“一万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一万年”的时候,舒无隙好像笑了。 之后的日子,路小蝉拉着舒无隙东晃晃西晃晃,御剑飞行他都能靠在舒无隙的怀里打个盹儿。 他们去吃了沐星河畔的糖醋鱼,汶鸣山的爆椒野兔,还有各种点心小吃数不胜数。 吃饱喝足犯了困,路小蝉就拉着舒无隙租了一叶小舟,舒无隙靠坐着,路小蝉就睡在他的身上,一片大荷叶正好遮着脸,路小蝉睡得香了还砸吧砸吧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