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停在天窗外享用午饭的大鸟被屋内传来的动静惊扰到,嘎嘎叫过几声拍着翅膀飞走了。 独自沉浸在伤感中的娜古捂着脸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身边响起了哈摩因有些疑惑的问话声,她才猛的一下打个嗝止住了哭泣。 “你哭什么?”哈摩因皱着眉站在床边低头看娜古,他胸口和左手臂的衣物上全沾着大片大片的污血,手上还拿着把比较长的骨刀,模样看起来十分吓人“伤口痛?” “你受伤了?”看见哈摩因身上的血迹后娜古瞬间便回过神“没、没事吧?” “是我先在问你。”被反过来关心的哈摩因眉头皱得更凶了“而且我没受伤,这是动物的血。” “哦、哦……那就好。” “所以你在哭什么,是不是乱动把伤口崩裂开了。”说着哈摩因就要伸手掀起娜古身上的兽皮检查。 “不、嗝……不是伤口崩开。”这下更丢脸了,她难道在失神状态下从中午哭到了晚上?娜古紧张的抓着兽皮让哈摩因没办法抽走,然后又越过他的肩膀去看屋顶的天窗。 没有啊,现在天还大亮着啊,那为什么哈摩因在天亮着的时候回来了? 而哈摩因就趁娜古分神去注意天窗的时候,将她紧捏着的兽皮给一把抽走露出了那下面擦满药膏的大腿:“哪里的伤口崩开了。” “所以说没有崩开。”娜古抬手徒劳的遮住自己的上半身“我只是、只是随便哭哭而已。” 不管娜古怎么说,哈摩因还是大致的刨开药检查了下她大腿上和脚踝的伤口,确实都没崩开的迹象:“……” 他重新把兽皮盖回娜古身上,并再一次警告:“不要随便乱动。”说完就转身朝那面挂满了各种刀和器具的墙走去,哈摩因从上面挑挑拣拣了几把看起来比较厚实宽大的石刃下来用绳子拴着背到了背上。 “你要继续去打猎么?”娜古看着做准备工作的哈摩因,还是坚持不懈的搭讪。 “不。” “那是去哪里?” 哈摩因背着叮铃哐啷的刀具走到石台旁边喝了口水:“下面。” “下面?” “恩。” 想和哈摩因聊真的好难啊,娜古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话只能闭上嘴安安静静的看高大的男人带着东西离开小木屋。 不过他说的下面是什么意思,屋子下面?这木屋还有地下室的么?真是高级…… 此时娜古已经从之前伤春悲秋的情绪中勉强恢复了过来,她竖着耳朵想听听屋外哈摩因的动静,可除了开始有听见树枝被弯下去时发出的吱呀声就再没听见过别的。 但没过多久,娜古便听到有什么敲击声模模糊糊的从屋子下方传了过来,这感觉怎么听着好像她在高处一样? 娜古躺在床上听着那咚咚咚的敲击声愣了会儿,不会吧,难道说……心思活络起来的半残人士将目光锁定到了她床铺上方的那个一直紧闭着的小窗户。 她像肉虫一样靠着墙壁将自己蹭坐了起来,然后抬手将小窗户推开了个小缝朝外张望。 “!” 之前她的活动范围就是床榻附近,除了房间顶部的天窗她根本没有其他渠道确认外面的景色,所以便一直认为哈摩因的小屋子是修建在某棵大树的根部,现在终于透过窗户朝外仔细看过后才发现 哈摩因的屋子,是修在大树上面的! 是树屋! 娜古忍不住将窗户推得更开了点,然后趴在窗沿处无比新奇的朝外张望。 承载木屋的这颗大树十分巨大,并且周围也尽是这个品种的大树,它们繁杂的枝丫互相交错密集的编织在一起,使得树屋外看起来就像架起了无数没有护栏的桥梁,这样的生长构造的确十分适合建造树屋,因为到处都是落脚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