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翠浓不理解为什么女儿会这么说。 “前些天,我看见她偷偷给西鸢萝加菜。”白恩秀告状道。 “什么?”白翠浓很是生气,心中暗道:这个福婶,只怕是留不得了。一条养不熟的留在身边,只怕将来一个不小心,反受其害。 只可惜,白翠浓不知道,她此时觉悟,已然太迟了。 陈福娟刚刚出去,就有人进来说:老爷回来了。 白翠浓有些惊讶:“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一个月的吗?” 那人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说:“老爷车都到门口了,还有太老爷和小太夫人也一起回来了。” “什么?”白翠浓惊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 白翠浓带着白恩秀急急地迎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见老太爷一行人正快步朝这边过来。她刚想开口叫人,猛然却见老太爷一脸怒气,于是赶紧收声,老老实实侧身让过一边。 老爷子打她身边经过,却是瞟都未瞟她一眼,径自走到客厅沙发中央坐下,然后就听“咚”的一声,竟是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板。 白翠浓吓得身子一抖。 冉在青赶紧给老太爷顺背,清清脆脆地嗓音说道:“哎呀老爷子,您先别急,消消气儿。” 西固天恍若未闻,又是“咚”的一声,然后一记眼刀飞向白翠浓,厉声质问:“说,怎么回事?” 白翠浓不明就里,呆立在那儿,一时间竟没有回答西固天的话。 西崇明皱着眉推了她一把,也问道:“翠浓,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翠浓彻底懵了,“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儿?” 冉在青看着白翠浓,眼中满是讥诮,凉凉地道:“哟,我说夫人啊,这鸢萝都一整晚没回来了,敢情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白翠浓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他们才刚回来,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冉在青嘴角一弯,有些嘲讽:“原来你就是这么照顾鸢萝的?亏得老爷还这么信任你。要不是我们在大门口遇见鸢萝的同学,还不知道,她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去学校呢。” 白翠浓心中七上八下,拼命想着对策。偏偏西崇明又在边上问道:“翠浓,你不是说找人看着鸢萝的么?怎么还发生这样的事儿?”言语之中的责怪意味显而易见。 白恩秀对父亲放肆惯了,见他为了西鸢萝责怪母亲,一时气愤不过,就脱口说道:“是西鸢萝自己跑去嗑药去了,她自己不争气,怎么一个两个反倒都怪起了妈妈来了。” 白翠浓来不及阻止女儿,吓得脸都白了。一个两个?她这是把西崇明都老爷子都给绕进去了。偷偷看了一眼老爷子,果然,他的脸都黑了,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还不给我回去。”西崇明沉着脸喝骂道。 白翠浓闻言就赶紧推女儿出去,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崇明还是护着恩秀的。 只可惜,有人却并不想让他们如意。 “听小姐的意思,是你们明明知道鸢萝是去嗑药了,却还由着她彻夜不归,是这样么?”冉在青一下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西崇明一愣,疑惑地看向了白翠浓,的确,恩秀刚才的话中,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我,我没有。”在丈夫质疑的目光下,白翠浓的辩驳显得苍白无力。 西固天苍老厚实的手掌捏紧了拐杖上的龙头,阴沉的脸色足以让客厅中所有的人心惊胆战。“去找,就算把上京城翻过来,也要把鸢萝给我找回来。” 由于老爷子的气势太过迫人,佣人们都有些吓木了,老爷子声如洪钟的下令,他们却是一个个呆若木鸡,谁都没动一下。冉在青用清泠的嗓子又喝了一声:“还不快去。”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地跑开了去。 等他们跑出去了,老爷子转过头,眼神锐利,如刀子般剜着白恩秀,沉声道:“你,过来。” 白恩秀吓得身子一缩,哪里敢过去。 “小姐,老太爷叫你呢。”冉在青凉凉地道。 白翠浓抓着女儿,求救的眼光看向了西崇明。 西崇明眉头纠结,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爸,恩秀还小,她不懂事,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