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里干什么。出来。”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大声吼道。 “放开我。”西鸢萝极力挣扎着身子往后退去,灌木的枝桠划到她的脸上、手上,一道道细细的血痕蓦然出现。 齐怀渊不敢强拉她,只好放了手。无奈地放柔了声音,哄道:“鸢萝,别闹了,快出来。” 西鸢萝听着他温柔如水的声音却是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哭闹着喊道:“齐怀渊,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鸢萝,你到底怎么了?”齐怀渊伸手又想去拉她。西鸢萝身子一缩,再次躲开她。天上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两人同样苍白的脸色在雨夜中忽隐忽现。西鸢萝颤抖的身子一缩再缩,直到抵住墙角再也无法后退。 “齐怀渊,我求求你,别让我爱上你。你可以利用西家,也可以利用我,但是,别让我爱上你。”西鸢萝细碎的声音在雨声中娇弱而痛苦。两世为人,曾经的亲情与友情都背叛了她,她不想再在爱情上受伤,不想再次体会那种被刀剜,被油浇一般的痛苦了。 看着她凄凉哀伤的眼神犹如惊鹿一般痛苦害怕,齐怀渊的心好似被利刃刺中,忽觉一阵剜心地疼痛。 ☆、39交易 秋日艳阳,天高气爽。西家富丽堂皇的客厅在眼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更加彰显华贵。 在这片金碧辉煌中,冉在青却是捧着茶盏,独自闷坐在沙发中央,拧眉沉思,甚是忧虑。 手中的茶盏早不知凉了几时,她却浑然不觉。 她此刻觉得很后悔,非常后悔!那晚她之所以跟西鸢萝讲那些话,目的是为了让她去救白老头,顺便提点提点她,情字误事,不可泥足深陷。但不成想,这孩子会闹成这样。若是因此而令婚事取笑,老爷子哪会请饶了自己? 原以为西鸢萝是个冷静理智懂筹谋的,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感情用事。到底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她不仅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将前途压在她的身上,究竟是对,还是错。 “小太夫人,大小姐又没吃药。” 黄小琪怯怯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沉思。 冉在青抬起头,见黄小琪手中端着药和水,正一脸苦相的看着自己。不仅摇头叹息,无奈地起身去接:“交给我吧。” 黄小琪赶紧如释重负地递了过去。 冉在青接过药,转身上楼。刚走了一层,转了个弯,却在半道上遇着了白恩秀。只见她一袭粉红色蕾丝连衣裙,气色红润,形容俏媚。直直地立在冉在青面前也不让路,只是盯着她手上的药,嘴角冷冷地挂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西鸢萝一病,她倒好地飞快。可见她原先得的肯定是心病,一种名叫嫉妒的心病。现在西鸢萝病了,外头又盛传她和齐怀渊闹翻了,要解除婚约,她立马就精神百倍了。 冉在青正气儿不顺呢,此刻见了她这幅幸灾乐祸的模样,当即就冷哼一声,冷嘲她:“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就算鸢萝的婚事吹了,也轮不到你。” 说完也不瞧她,撞开她的肩膀,径自上楼。在西家,她最瞧不起的人就是白恩秀,一个拖油瓶也妄想飞上枝头和西鸢萝一较高下,真是不自量力。难道上回齐怀渊的一盆冰水还没浇醒她? 白恩秀被冉在青撞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滚下楼去。险险地扶住了墙壁站定,她当即转过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冉在青的背影,胸口因气愤而急剧起伏着,眸中尽是阴狠恶毒的光芒。 冉在青端着药走到三楼西鸢萝的房间,推门而入。室内清雅明亮,白色的蕾丝窗帘在秋风中柔柔翻卷,窗外是一片红艳灼灼地红枫林,如火似荼,明艳烂漫。 西鸢萝已经起了,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 冉在青走过去,将药搁到梳妆台边上,慈声说道:“鸢萝,来,把药吃了。” 西鸢萝瞥了一眼那些形形□的药丸,眉头一皱,说:“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了。” 自打重生之后,她简直就是泡在了药罐子里。她就不信,离了这些药,她会死。 “鸢萝……”冉在青还想再劝,但见她一脸决然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便也识时务的闭了嘴。 西鸢萝伸手取过首饰盒中一对水滴形蓝钻耳环戴上。俏丽白皙的俊脸顿时更添明艳,熠熠闪光,大有几分明艳慑人的成熟魅力。 这对耳环与当初被白恩秀偷去的项链本是一套,是齐怀渊给的聘礼。天然蓝钻本就难得,再加上精工细致巧夺天工的纯手工水滴形设计,真可谓是价值连城。但那条项链自从被白恩秀偷去戴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 西鸢萝收拾停当,站起身。白色雪纺衫,湖蓝色长裙,镜子中的自己妆容浅淡,长发松挽,清雅脱俗,矜持高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