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鸢萝拉着福婶不放手,可是福婶还是站了起来。临走前看了一眼她,最后苦口婆心劝了一句:“女孩子难免娇弱,更何况是病了,大公子,你好好哄哄就是了,千万可别再凶她了。”然后不理会西鸢萝哀求般的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静寂无声,失去了“靠山”的西鸢萝望着齐怀渊冷凝的脸色,心中有些畏惧,拽着手中的被子,神色不安。 齐怀渊盯着她的小举动看了半响,知晓“火候”差不多了,就走到她面前,举起了手…… 那一瞬间,西鸢萝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齐怀渊的手停在半空,一时哭笑不得。这丫头,她竟然以为他会动手打她?心中又气又恼,伸手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记。然后伸手抓过刚刚被他甩在她身侧的枕头,垫到她背后。 这样贴心轻柔的举动,一下缓和了两人间的气氛。西鸢萝心中一软,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也难怪他要发火了。如此一想,便有些羞愧的低了头。当齐怀渊将白粥再次喂到她嘴边的时候,她乖乖地张嘴吃了下去。 齐怀渊冷气萦绕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阳光,唇畔轻漾出一抹弧度。 吃完了粥,西鸢萝脑袋昏沉,竟然又有了睡意。齐怀渊替她掖好被子,在边上陪着。 虽然浑身乏力,晕晕沉沉地很想睡觉。可是因为床板太硬,她浑身不舒服,总是皱着眉头动来动气。齐怀渊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西鸢萝睁开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暗哑着嗓音小声地说:“床板太硬了,我,睡不习惯。” 齐怀渊眉头一皱,不悦道:“你怎么不早说。” 西鸢萝轻咬着唇,有些围裙。她是怕齐怀渊又会觉得她任性娇气而生气,所以才不敢说的。 正当她低眉思索间,齐怀渊取了自己的外套过来,裹在她身上,然后抱起她往隔壁客房走去。 客房里的床柔软舒适,一躺上去,她就闭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一章有点被我写跑题了。 ☆、第61章 接下去的几天里,是西鸢萝觉得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光。虽然身体备受感冒折磨,可是齐怀渊跟部队请了假,专门在家陪她。日日有爱郎陪伴,纵然头痛脑热,也觉幸福甜蜜。 那一日午后,阳光晴好,是难得地好天气。西鸢萝赖赖地窝在床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齐怀渊坐在边上看书。福婶摘了一束红梅,插在她房中那个宋朝青花瓷古董花瓶里,典雅瑰丽,满室馨香。 西鸢萝觉得心头暖融融地,用手撑着头,望着齐怀渊,闻着梅花清香,忽然想起那一日他带她去梅林看梅花,梅花树下的那个吻。那是她的初吻。那绮丽美好的画面,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如同梅花淡淡的清香,丝丝缕缕,从鼻尖直蔓延进她的心脉肺腑,永生难忘。 阳光照着他的侧脸,清俊英挺,犹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西鸢萝不觉看得痴了,连被子滑落了都没有察觉。 齐怀渊低头看书,一副认真的样子,天然就有一股严肃庄重的气魄。但是紧抿的唇角却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他早就察觉到了西鸢萝的注视,只是故意装作不知,任由她看着。直到眼角瞄到她的被子滑落,这才转过头看她,放开嘴角,让弧度加深,起身走到床沿坐下,为她拉上被子,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逗笑她:“丫头,你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西鸢萝笑得眉眼弯弯,嗓音甜腻,说:“看你啊。” 齐怀渊展颜一笑,如三月梨花般温润清朗,竟是西鸢萝从未见过的生动柔和,仿佛带着春的气息,扑面尽是和煦怡然,令人一霎怦然心动。 齐怀渊眼见她又看得痴了,被子再次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一截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不觉好笑,欺身上前,将被子拽紧,说:“乖乖躺好,待会儿感冒加重,又有你受的。” 房间暖气很足,又被厚厚的被子捂着,西鸢萝觉得热,在被中不安地扭动起来,不满地嚷嚷,“哎呀,我都已经好,不用裹的那么紧。”说话间,将那截莲藕般的手臂整个伸到外面透气。 可惜在这些方面,齐怀渊是不可能迁就她的,当即沉了脸,命令她将手臂放回被子里。 西鸢萝没法,只得怏怏地缩了回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