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爸也真是的,放着连家西家这样硬的后台都不用,眼巴巴看着儿子在外面让人欺负。” “闭嘴”连启辉收起报纸轻喝道:“这里是西家,你给我消停些。今天饭桌上的事我还没说你呢,白翠浓再不济也是西家的夫人,哪里轮得到你取笑嘲讽。” “我取笑她又怎么了?谁让她欺负鸢萝来着?鸢萝是我奶大的,就跟我女儿一样,哪个当妈的见女儿被人欺负不生气的?”郑明珠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伤心地道:“若是我的海儿还在,也该跟鸢萝一样大了。一见着鸢萝,我就想起我的海儿,我实在是心疼啊。” 连启辉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海儿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能不能别老提她?”海儿是他们的大女儿,比西鸢萝早两个月出生,只活了五岁就夭折了。虽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可是郑明珠每每一想到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伤心欲绝,就连他们后来生的小儿子,也给取名叫连思海。其实海儿也是连启辉心中的痛,每次吵架,只要郑明珠一哭她,他就只有乖乖投降的份儿。 夫妻两个正闹着别扭,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连启辉拿眼瞪她,郑明珠赶紧止了眼泪,前去开门。 “爸?”郑明珠开门后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没什么,我就过来看看。”连忠说道。 “怎么了,两口子又吵架了?”连忠看见郑明珠双眼通红,就问了一句。 “没有”连启辉赶紧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吵的。” “是啊,爸!我们没吵架。”郑明珠也跟着附和,一边忙着给连忠倒茶。 连忠却说:“不用倒茶了,我只是过来说句话,说完了就走。” 连启辉和郑明珠都楞了一下。 “爸,您说。”连启辉恭敬地道。 连忠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大小姐仁义,把你们接过来陪我,但人贵有自知之明。当年若不是连老爷的恩德,哪有今时今日的你们?如今我为大小姐做的,都是应当的。那些个不该有的心思,你们都给我收起来,别让我临老了还丢一把老脸。” 连启辉和郑明珠站在那里乖乖听训,都被说得抬不起头来。 连忠看了他们一眼,想起平日跟儿子媳妇天各一方,一年也难得见上一回,心中也有些难过,又想着今年连启辉在市长竞选中落败,想必正心中颓丧着,也就不忍再训斥下去,转而安慰道:“做人难免会有些坎坷,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明白,一次跌倒,不代表永远爬不起来,只要你有实力,肯努力,不用靠别人,终有一天也会成功的。” 郑明珠终于是还是忍不住了,开口反驳道:“爸,您老在西家受人敬重,哪里知道外面世界的错综复杂。现在这年头,谁不讲人情,托关系。不说别的,就说去年老家三叔的小儿子进西家帮佣,不也是托了您的关系嘛?” “住口”连启辉立刻喝骂郑明珠,还伸手拽了她一把,郑明珠气恼的甩带了他。 连忠老脸上有些挂不住。儿媳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这是两码事,老三家的事他自己能做主,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但连启辉的事不一样,她以为市长是随随便便能抬上去的?西鸢萝得花费多少钱,多少心力?只怕到时候还得惊动连老爷。连家对他的恩德已经够厚了,他怎么还可以开口去求这个?但是这些他不想和儿媳妇说,说了她也不会明白。她的一门心思都扑在连启辉的官运上头,别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郑明珠还想说什么,连启辉不让,俩人在那儿推推搡搡的。 连忠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行了行了,我话也不多说了。过了今晚,明天你们就回去吧。” “爸……”郑明珠不敢置信地大叫,连启辉忙拉住她,乖觉地答应:“好,爸,我们明天就走。” “启辉……”郑明珠想要说的话被连启辉一记白眼给瞪了回去,心知他主意既定,她已无法改变,心中懊恼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