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问也知道事出有因,不过相较之下,自然比赛重要,而且杜奚川没有主动提起,他干脆假装不知。 上次酒精过敏的事情,杜奚川的反应太大,他有些后怕。 “我不知道事情的大概,但是我也察觉到,具体是什么的情况,你可以告诉我妈?” 符钰怔了怔,“齐青的姐姐,拿了门卡进去,往你的房间地板上,倾倒了滑石粉水,我让客房打开门,客房没看到,然后摔伤了右手。” 祁木言没说话。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自从比赛回来,他就没有再学校见过齐青的原因。 他垂下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就算是他什么都不做,很多人还是会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威胁。 祁木言当时一直觉得,齐青的那位姐姐有些奇怪,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他确实没见过对方。 那个人待在房间里不经常出来,两个人也没有说过话。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人生出了这么歹毒的心思。也许这个世界上,不一定每次做了坏事就会被问责。 但是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如果有什么后果,也是那个人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办分同情。 弱肉强食,如果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他接受。他已经不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想了解那个人现在怎么了。 杜奚川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大概情绪已经得到了排解。 也能让他松口气。 “我现在不去学校的琴房了,每周五的晚上你来我家吧,我们一起练习,或者到时候,我们再敲定时间。” “也好。” 符钰隐约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有些地方变了,倒是如往前一般的温文尔雅,但是看待事情的态度。不过这也许不是坏事。 祁木言现在人气很高,以前待过的琴房,现在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很多人都想蹭蹭喜气。 这个琴房,曾经出了一个国际钢琴大赛第一名,身价倍涨,很多不是音乐学院的人,都跑过来参观。 祁木言如果到音乐学院,会引起一群人的侧目,自然是不去的好。 ——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转眼到了五月。 劳动节学校有一周的假期,天气越来越热,路上的行人衣服穿得也越来越少。 祁木言是六月出生的,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他十七岁的生日了,这也是说,离着他成年和两个人的订婚的日子,就只有一年的时间。 杜氏的内部已经稳定了下来,杜奚川每天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大多的时间像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十分的规律。 很巧的是,杜奚川的生日刚好在祁木言的后一天,两个人在一起,过了十二点,就可以为另一个人庆祝。 杜先生今年过二十九岁的生日,已经快到了而立之年,虽然他比祁木言大了十二岁,但是和同层次的比起来,已经算是很难得了,简直年轻的有些不可思议。 杜家现在没人有胆子,再想着给杜奚川安排相亲的对象,对祁木言的态度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杜奚川太过凶残,很多人都吃了苦头,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所有人都知道,杜奚川有个小情人,捧在手心里宠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就宣布了等人成年就结婚,态度磊落的不可思议。 那个小情人,现在在读大学,两个人感情稳定不说,关键是那个小情人貌似也挺有钱的,还弹得一手好钢琴。 除了性别,挑不出错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