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我叫了他不知道多少声,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才肯醒过来。” 经过刚才我和王老头的对答,他儿子估计也听出来了,我就是空亡屋的赵莽。 他知道我身上有道术,所以眼巴巴的看着我,说道:“赵大师。我正在睡觉。忽然听见脑后一阵阴风。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我爹大发脾气。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已经……他不在那边好好呆着,怎么回来找我了?我求你给我破解破解啊。” 人在生死关头,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数了。我看他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去。我连忙将他扶住了,说道:“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今天你不会有事。” 我说“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地指了指包二哥。这个手势完全是给冤鬼看的。免得他以为包二哥是花架子,真正做主的是我们三个。 我尽量露出个笑脸来,向王老头说道:“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今夜不唱戏,你不用来了。” 王老头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人人都不理我了。无论我说什么,儿孙只当没听见。我自己呆着没意思,所以就打算来这里转转。” 我说道:“你儿子并非不孝顺。只不过有时候偶尔有失误,没有照顾到而已。你不用太多疑,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吕先生也说道:“人一旦老了,就容易疑神疑鬼的,生怕儿女不孝顺,结果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到后来,风吹草动,杯弓蛇影。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觉得是在针对自己了。你放宽心,比什么都好。” 王老头想了想,说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算了,我不和这小子计较了。我看你们断案吧。” 我们总算把王老头哄走了。而王老头的儿子很想和我们站在一块,又畏惧跪在前面的冤鬼。正在犹豫的时候,我指了指藏在黑暗中的戏班子,小声的说道:“你去那边,全是活人。” 他面色一喜,冲我道了一声谢,急匆匆地走了。 戏台又安静下来了,我们得面对冤鬼了。 冤鬼看了看台下的王老头,嘴上露出一抹冷笑:“这种小事,也值得嚷的天下皆知吗?我被自己儿子砍了头,也不过写状纸告状而已。” 吕先生干笑了两声,说道:“老爷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父子到底有什么恩怨?就算他再不孝,也不会好端端的将你杀了吧?你这状纸上面,写的有些不够清楚。” 冤鬼说道:“我叫杨齐,是个农夫。风调雨顺的时候,可以丰衣足食,遇到灾年,就要忍饥挨饿。所以日子过得很清贫。我有个儿子,叫杨鲁。我省吃俭用。供着杨鲁读书,考科举。结果他没有考上,只好在县里面当了小吏。” “那时候,我们这本来有一口井,多年前就干枯了,我打算往下面挖上几尺,看看能不能找到水,如果有水的话,也就免得去挑水了。结果从井中挖出来了一颗珠子。这珠子白天看的时候,平平无奇,就像是生了锈的铁疙瘩。但是在晚上的时候,就开始放着白光。放在屋子里面,比蜡烛还要亮。” “结果我那儿子说,那口井通着地下的龙宫,这颗珠子是龙宫里面的宝贝。我偷了龙珠,此地要亢旱三年,所以让我把珠子还回去。我当然不肯了,我就骂他,说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受了多少罪?结果你做不成官,害得我还要种田。现在好容易得了一样宝物,我肯定要留着它。将来变卖了,买房子买地,过好日子。” 我瞪了瞪眼,说道:“然后他就杀了你?” 杨齐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后来我就睡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变成孤魂野鬼了。我的脑袋掉在地上,杨鲁这小子拿着带血的凶刀。正跪在旁边假惺惺的哭呢。” 我咧了咧嘴,说道:“你没有亲眼看见他杀你?或许是别人杀了你,而他刚刚赶到也说不定。” 杨齐大道:“就是他杀的我。那些恶邻还在称赞他大义灭亲呢。杨鲁这小子,弑父求荣,将那颗龙珠扔进了井里面。那些恶邻对他感恩戴德,还要给他修生祠供奉呢。” 听到这里,我们都为杨齐鸣不平了。即使是包二哥都忘记了恐惧,拍案而起:“这种遭天谴的事,那些村民还把他尊为英雄?还有没有王法了?” 杨齐见包公说话了,面色一喜,随后又露出沉痛的表情来:“王法?王法有什么用?这小子非但没有杀人抵命,反而得到了乡邻的保举,说他大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