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就是方槿玉的猫。 吃了她好些金鱼的那个罪魁祸首! 方槿玉的脸色就变了。 哪里是替朋友养的,分明就是方槿桐特意弄只了狗要来欺负毛毛的。 方槿桐又夹了一筷子鸭肉放碗里,心花怒放。 早前怎么没有想到狗蛋有这种作用的,也该给那只劣迹满满的猫一些教训了。回头一定让阿梧多留意些,多给狗蛋喂些肉,让狗蛋长壮实些,回京之后能在毛毛面前横着走就对了。 方槿桐想想就开始低着头笑。 方槿玉总觉得瘆得慌。 小奶狗的打趣话自然是插曲。 陈氏又问起方如海准备何时去定州,方如海应道,再有个四五日左右。 元洲城到定州有了三两日路程,马车上无聊,陈氏便让钟氏准备些零嘴在路上给她姐妹二人。 钟氏应好。 马车这边也要提前安排,方如海道,他让阿福准备下。 晚饭用完,方世万都还没从席大国手那边回来,陈氏每隔片刻就要望着苑外,有些担心。方如海便拿了衣裳,说要去爹爹出诊的地方看一眼。 清风楼对弈完,席大国手就忽然中风,棋坛上下惋惜不已,都盼着有奇迹发生。但方世万昨日回来便说,急火攻心,又并着忧思恐惧,脉象很是不稳。一群大夫聚了良久,能保住席大国手的性命都实属不易,病情缓和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方世万是今日晌午去的,到了入夜还没回来,怕是有什么事端。 陈氏想的周道,让前院里得力的两个小厮跟着去。 方槿桐和方槿玉都知晓陈氏担心,钟氏还要哄岁岁入睡,两人就留下来陪陈氏说会子话,打发时间。 …… 等到差不多亥时,方世万同方如海一道回了府,陈氏悬着的心才放下。 还果真是席老先生突然病情加重,方世万诊过脉,脉象很不好,这两日尽量治兴许还能脱险,但要有旁的心里准备。席家听了却不肯放人,又请了旁的大夫来。旁的大夫来了,大致也和方世万说的差不离,就也不让旁的大夫走,非要治好才能离开。 席老先生的弟子多,此次清风楼对弈几乎都来了,故而许多大夫都被困在院子里。 到了晚上,好些人的家人来寻,也有人报了官,席家被逼无奈才肯放人。 方如海到的时候,将好接到方世万。 说起这件事来,方世万还很惋惜。 席老先生的病,这两日好生用药说不定还能脱险,但席家人和席老先生的弟子执意送他回京中寻名医医治。元洲到京中快马还要四五日脚程,席老先生才中风哪里受得了颠簸。 这些人想的都是说不定能医好,却不顾席老的死活,想想也可悲。但席家今日将这元洲城内的大夫都得罪光了,想留也不敢再留了。 陈氏便宽慰,尽人事安天命,医者父母心,做到就好。 方世万才纾解些。 陈氏又让思语端了些顺气的茶来,方世万喝了几口,慢慢缓和下来。 三弟今日离开,他都没来得及送,眼下得了空闲,便又询问了陈氏和方槿桐当时的场景,两人都一一应了。方如海又道起,过个四五日,他亲自去送槿桐和槿玉去定州。 方世万点头称好,想起陈氏前几日一直在做衣裳,便问起给如旭了没有。陈氏莞尔,如旭和峰儿各做好了两件,旁的等日后做好了再让人带去京中给他们。 方世万频频点头。 又说了些时候的话,陈氏让方世万早些去歇息。席家那头折腾了一日,定是疲惫的。 方世万从善如流。 方槿桐和方槿玉两姐妹也结伴回了西苑。 屋内,方世万同陈氏说起了体己话:“席老爷子这两日怕是要不行了,其实昨日还好好得,看脉象,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急火攻心,连眼睛睁不了,只能任由子孙和弟子折腾。” 陈氏替他宽衣:“你还记不记得黎家的案子?” 方世万皱眉:“你提这个做什么。” 陈氏应道:“我还记得是三弟主审的,席老爷子做了证人那回。可惜了,那黎宏昌同三弟那么要好,三弟四处替他奔走,最后还是落得一门皆灭的下场。若不是席老爷子的证词,怕是还有机会翻案的……” 方世万厉声打断:“你是糊涂了!黎家诛了九族,这些事情再提做什么?当心祸从口出。” 陈氏才噤声了。 ***** 回到西厢房,狗蛋在狗窝里已经睡了。 方槿桐稀罕得摸了摸它的头,它往她手中蹭了蹭,阿梧掩着嘴笑:“它喜欢三小姐呢,方才三小姐不在,它还四处找。实在困了,奴婢才抱它回窝里睡的。” 方槿桐收回手来,蹲在一旁看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