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坚硬的胳膊:“喂,你睡着了?” 他半闭着眼,嗯了一声。 装睡。 她撇了撇嘴,对于他完事后就这般冷淡的态度感到十分的不爽,扯着他的胳膊相询:“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做那事的时候就会短暂的肾上腺素上升,激烈的不得了,等玩完爽够了又开始故作清高深沉。” 她的话还未说完,原本紧闭着双眸的男人忽然睁眼,眼底一片沉静幽深,她悄悄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被傅绍骞这样看着。打从心眼里感到忐忑害怕,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也有了稍稍退意。 他加重了腰上的力道,并且惩罚式的在她柔软凹陷的腰肢上轻轻一掐:“女孩子说话能不能有点矜持,害不害臊?” “……”唐末晚吃痛,忍不住回击,重重在他的腰间上也想掐一把,结果发现,他腰侧的腹肌居然是内凹的,摸着就像一块光滑的铁板,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这会儿倒是觉得我不害臊了?我刚才还以为你很高兴呢。” “……睡觉。” “我睡不着。”重新回到傅绍骞的身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她真的没有一点睡意。 良久,听到他的回应:“那你还想干什么。” “你累了?” 她听到他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闷哼声,她浅浅哦了一声:“你最近是不是缺乏锻炼了?是不是体力下降了?” “……” 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着急的对上他的脸:“还是,我的技术不够?你觉得不太满意?”同时,更深的疑惑在她的心底盘旋,还带着浓浓的吃味,“你以前,那病是不是都假的啊?是不是故意骗我玩呢,我看你也不像是对女人生人勿近的样子嘛……”她又推了推他的胳膊,“说话啊,说说嘛,反正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去事了,咱们就聊聊天嘛。” 说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可傅绍骞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酸意,女人的小心眼,有时候是执拗而强大到无法理解的。 他勾了勾嘴角,失笑,重新压下她的身体:“没有。” “什么没有?” “没有女人。”他声音极低,“你是第一个。”然后言简意赅的下命令,“睡觉。” 唐末晚似乎还没从他的回答中回过神来,同时喜悦的情绪已经如气泡在她心底升起,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了一句:“小婶婶呢。” 她那白皙的大腿又被人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她听到他沉郁低哑的笑声:“别胡说。” “哪有。”她在他的怀里辗转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你真的要把梓遥送回傅家吗?”如果她真的是傅成光的私生女的话,傅子慕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吧。 傅绍骞却像是不在意的嗯了一声:“总要回去的,我这里也不可能收留她一辈子,更何况有些人可是小心眼的很。”他又占了她便宜,她的腰间上轻轻掐了一下。 她吃痛,拍着他的手:“讨厌,别乱掐,很疼的。” “知道疼就睡觉。” “但我真的睡不着……” “那我先睡了。” 然后不管唐末晚怎么逗弄他,他都佯装睡着了似的,再无反应,对她的话,也不做回应了。 卧室里突然安静下来,他还伸手关了灯,除了窗外点点星光与淡淡月色,一切都隐藏在了黑暗中。 她今晚上食髓知味,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身体安静下来后,感官的疲惫也从四肢百骸里冒出来,带着甜笑,渐渐沉入梦乡。 待她睡着后,原本闭眼沉睡的男人,忽然就睁开了竣黑的眼,黑色眼底,一片清明,哪有丝毫睡意。 真正睡不着的人,是他。冬扑讨圾。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后,他侧过身,看着如小猫在窝在自己结实臂弯下模糊的小脸,密密的睫毛,秀挺的鼻梁,微合的红肿嘴唇,还带着稚气的微微叮咛,像一根羽毛,轻轻撩拨着他的心脏,伸出手,把她拥入了自己坚实的怀里。 第二天,唐末晚睡到中午才起来,全身泛着疼,却掩饰不住眉梢的喜悦。 在洗手间盥洗时,看到自己白嫩的仿佛剥了壳的脸蛋,想起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