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一路滑过肌理匀称的身体。 姝蔓躺在地上,听着哗哗的水声,心里一片凄凉和绝望。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慢慢流过她的根须,一股充沛的灵气也随着水滴侵入她的花和叶,连带身上那种神魂将散的痛感也缓解了。 姝蔓这才有精神朝男人望去,从她这个躺在地上的视角,她只看得到男人笔直修长的腿,以及线条优美的后背。 姝蔓不知怎的突然间就想起了前不久和男人一起看过的文艺影片——《性感尤物》。 男人久久未动,他一手撑着墙面,一手自然垂在身侧,低着头任由花洒的水从他头顶淋下来。 男人这个澡洗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关掉花洒,裹了条浴巾从浴室走出。他似乎有些疲惫,不过比之前要精神了不少,至少没有刚才的狼狈。 他开了卧室的灯,去衣帽间换上睡袍,走到窗前关了半掩半开的窗,打开卧室空调,然后再朝一地狼藉的浴室走去。 他伸手把兰花拾起,放到一旁较大的花盆碎片里,给它拾了些干净的土壤盖在根部,将她放回原来的位置。 衣服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男人冲掉手上的泥,掏出衣服里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开了扬声器放在橱柜上。 一道浑厚的声音自话筒传来:“老板,你现在在哪里?我打你半天电话怎么不接?张董一直在等着你谈亚太区代言的问题。” “我被人下了药。”男人就对着姝蔓的位置站着,他的视线一直盯在姝蔓身上,带着姝蔓从未见过的冷肃。 另一头的人被吓得不轻,琢磨着问:“你现在在哪儿?没出事吧?我马上来找你。” “我发现得早,药量不多,已经没事了,现在在家。”男人恢复了沉静,“酒宴散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抱憾道:“张董十一点就离开了。今晚这事对家是有备而来,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恰好被人顺了……唉,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我过来和你详细说吧。” 男人微微弯腰,伸手轻轻地拂去兰花叶子上沾着的泥土。 他的手指干净纤长,带着些温热,姝蔓被他拨弄得有些痒。但她现在只是一株兰草,连阻止的信号都发不出,只好躺平任他抚弄。 隔得近了,姝蔓才发现男人的黑瞳颜色有点浅,像琥珀,在背光处好似有光华流转。 不知是什么触动了他,他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不少,眸子里盈着浅浅温柔,但仔细了看,那份温柔又像一缕风般寻不着踪。 “你到楼下给我电话,我要出去买只花盆。” 男人这话成功地让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老板,现在半夜三更,花鸟市场早都关门了,我们去哪里买花盆?干嘛非要着急今晚买?明天不行吗……你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买天价的花花草草吧?” 虽然没见着说话的人,但从这飞快的语速和不可置信的语气,也能听出对方的无奈和抓狂。 男人听后觉得好笑,解释道:“先前回来的时候没开灯,不小心把小兰砸碎了,我看它根部受损有些严重。它起花苞了,运气好我回剧组之前说不定还能看到它开花。我能不能买着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先收拾残局,你到楼下给我电话。” 男人挂了电话,起身去打扫卫生间。他本就是个爱卫生的人,生活井井有条,家中随时都很干净,姝蔓也很喜欢他这一点。 终于摆脱了男人的手指,姝蔓躺在花盆碎片中看男人将浴室打扫得一尘不染,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研究那可以提升灵力的神药。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男人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起身出门。 房内又恢复了安静。 须臾,那片花盆碎片中,金色的流光一点点溢出,像夏夜里被放飞的萤火虫,照亮了卧室一角。然而那里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萤火虫,那流光既不像烟火那般耀眼,又不像电子屏幕里放映的那般机械,它们宛如有生命般不停流转,汇成一道道星河。 最后那些流光化成一名没有穿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