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虎视眈眈地瞪着,我也不在意,笑着说道:“怎么着,我还没吃完饭呢,非要我先把钱付了不成?” 我说得镇定,那胖子倒也不好紧紧相逼,只是干笑道:“哪倒不会,咱这儿可不是什么恶霸店子,没有这规矩!” 我既然表现出愿意认栽的意思,他倒也不好紧紧相逼,带的人都散开一边,远远围着,防止我们跑开去,然而几人刚刚一转身,小白狐儿却是脚一蹬,化作了一道白影,朝着后厨的方向冲了过去。她这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要晓得若是逃,自然是直奔大门口才对,结果没留神就给她钻进了去,那胖子一边气急败坏地招呼手下帮闲过去堵住小白狐儿,一边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来,骂骂咧咧,准备将我给扣下。 我安坐于桌前,平静地笑着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准备吃完付钱走人呢,你难道还想驱赶客人不成?” 短短的几分钟里,店子里的客人都停下了筷子,朝着这边围观过来,那胖子气咻咻地看着我,等着自己的人将小白狐儿给揪出来,没想到一顿闹腾过后,小白狐儿出来了,不过手上却拎着一大堆被宰杀过的生鸡,重重扔在了地上,大堂围观的客人低头一看,却见这七八只生鸡表皮糜烂,竟然还有生蛆在上面钻来钻去,十分恶心。 瞧见这,所有刚刚吃饭的人都恶心得想要吐出来,而人群里面则蹿出了一个黑衣少女,愤怒地骂了一句,急着一把将我身边的那胖子给勒住脖子,三百多斤的好肉,给她轻松提起,直接甩飞,重重砸到了桌子之上。 轰,那桌子散落一堆。 第九章 他乡又遇故知 这讹人的黑胖子砸落在地,自然是大快人心,要晓得这酒楼的招牌便是那五香脱骨扒鸡,哪位食客过来不得点上一两只来吃吃,谁曾晓得这家伙竟然用这种生蛆了的死鸡来腌制,瞧见那散落一地的生鸡,以及表皮之上那一堆蠕动的蛆虫,再瞧见在一地碎屑之上哎哟叫痛的德胜斋老板,大家伙儿莫不是拍手称快,为刚才那黑衣少女的果断出手而欢呼。 小白狐儿丢了一堆生蛆的死鸡在地,还不罢休,从身后又拿出了一包香料摆在桌子上,大声说道:“除了这生蛆的病鸡,我还在他们后厨发现了这个——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罂粟壳!什么是罂粟壳?这玩意就是做鸦片的东西,吃了会有毒瘾的,这家伙就是用这样的东西,做出来给大家吃的!” 小白狐儿的话语让众人面面相觑,一个留胡子的中年人愤然说道:“难怪我总是觉得这家的扒鸡比别家的好吃,原来是这个东西作怪!孙老四,你他娘的为了赚钱,当真是连良心都不要了……” 和鸦片、海洛因相比,罂粟壳内的有毒物质虽然含量不大、纯度也不高,但其成分同样包括吗啡、可待因、那可汀、罂粟碱等三十多种生物碱,吃过了之后,身体会自然成瘾,有一种吃了还想吃的感觉,食用的时候同样也觉得味道无比鲜美,这当然不是因为扒鸡工艺的问题,单纯只是身体里面的毒素在作怪,孙胖子用这玩意来腌制扒鸡,真的是够黑心的。 然而就在小白狐儿慷慨激昂,旁人群情激奋之时,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那个胖揍孙胖子的黑衣少女身上来。 因为我发现一件事情,这个女孩子,居然就是当天我在潍坊参加慈元阁举办的拍卖会时,在众目睽睽以及天下几大高手的注视下,将价值等同于一亿人民币的飞剑抢走的黑衣少女洛飞雨。对,没错,就是那个自称洛飞雨,然后用血遁逃过一字剑追击的女孩儿,先前的她许是坐在角落,所以我并没有瞧见,不过当这店家被揭穿了的时候,她却站了出来,对那孙胖子进行了一顿暴揍。 她打得孙胖子哭爹喊娘,一开始别人还纷纷叫好,看到后来那孙盘子躺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不由得都感到有些害怕,纷纷从酒楼离开,而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性命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当下也是走上前去,对那黑衣少女说道:“洛小姐,别打了,出了人命可不好。” 听到我说出了她的姓氏,那小女孩儿终于停手了,回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认识我?” 我拱手招呼道:“对,那日你在潍坊夺剑,我适逢其会,正在现场。” 洛飞雨秀眉一皱,扬眉说道:“怎么,你是想替慈元阁出头,将剑给讨回去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