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上的小错误。我也已经受到书面警告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满,自可以去组织上要一个说法,有本事就再告我,别私底下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不然我可要让你知道,这学院可不是你们茅山一家的,有的是讲理的地方!” 他吹胡子瞪眼,一脸气愤,而我则淡然说道:“陈教授说的哪里话,大白天的,莫不是喝多了酒,你想去换裤子吧,不然着凉了。” 陈战南骂骂咧咧地离开,而我则在水池那儿慢条斯理地洗着手,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浮现出了阴冷的笑容。 我入门之时,李道子曾经教导过我,说要心善,毋为恶,不过对于某些恶人,忘却和纵容才是最大的恶事,陈战南口中所说那平淡无奇的小事,却害得我特勤一组张世界、张良馗、张良旭三人战死疆场,努尔、张大明白生死未卜,余者皆受重伤,总局最为强大的特勤一组限于崩溃之地,这样的事情,而对于他来说,领了一个书面警告就觉得委屈? 我不委屈? 我恨不得将这样的老东西给千刀万剐,不过我既然在这样一个体制内生存,就必须遵守一定的规则,快意恩仇自然是不行的,要晓得学院与机关不一样,它并不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组织,学院里面的教授、助教地位往往都很高,有的老教授的资历和背景,甚至比大部分行政人员还要深,我所知晓的那些整人手法,此刻却也有些拿不出手。 不过我自然不能让陈战南这般痛快,回到办公室,立刻挂了电话,让后勤处的万主任过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尽管大家的职位都一样,但是万主任并不认为自己就能与我平起平坐了,新院长走马上任,他要想继续在这个位置上面待下去,就必须有一些表现,而对于我,他则表现出十二分的恭敬,电话挂了没多久,他便赶了过来。我请万主任就坐,先是感激了一下他昨日的安排,然后绕了两句话,接着询问起了学院的保卫工作来。 华东神学院因为机构特殊的缘故,所以没有保卫处,保卫科隶属于后勤处,是个并不受重视的单位,我在说了一会儿之后,告诉万主任,为了学院的保密工作,我决定想华东局提出申请,借调一定数量的武警同志过来执勤,至于现有的保卫人员,有资历能力的年轻人员,可以保留协助工作,而一部分混吃等死的家伙,就直接清理出学院。 听到了我的意见,万主任抬起了头来,一脸错愕,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问我是谁的意见。 我笑着说自然是我的意见,这事儿基本上定了,不过暂时没有提出来,至于学院内部谁先来提,还暂时没有定论,万主任你有什么好的想法么? 我紧紧地盯着万主任,他沉默了一下,嘴唇蠕动,最后还是说道:“兹事体大,我觉得还是需要经过院里面出文通知,再办才好……” 他这般一说,我的笑脸渐渐就沉了下来,看来这家伙并没有太多破釜沉舟的勇气,就想做一个骑墙的两面派。不过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我心中琢磨着,然后点头说道:“一个秘密学院的门卫工作,居然得由一老眼昏花的六十岁老头来担任,这样的错误能够出现,后勤部脱不开关系,万主任既然想随大流,也无妨,我们回头再议吧!” 我说完话,挥挥手,让有些失魂落魄的万主任离开,然后开始翻阅起了桌子上面刚刚拿过来的尖子班人员卷宗。 神学院和茅山、龙虎山这样的旧式宗门不一样,它的架构大概仿照了现代大学的框架,抛弃了古老的“一师一徒”,然而又继承了修行宗门一些精华之处,而所用的教材,则是总局前辈博采众家之长而编撰出来的文本,简易而速成,能够很快就上手,不过却很难有所精进,这里面师资力量的重要性就凸现出来,名师指导和泛泛而论,决定了学生未来的成就到底有多强。 打一个简单的比方,那就是老式宗门就好比大酒店,耗时长,佐料精,做出来的菜肴也是格外的品质,而学院则就是路边的快餐店,面向大众,物廉价美,方便快捷,只不过口味就有些不那么尽如人意。 我简单地翻看了一下学院里所谓的尖子班,发现许是我在茅山求道的缘故,这三十多个人里面,真正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实在是太少,不过资料上面看不出太多的东西来,于是出来一问,才晓得尖子班与别的班级不一样,即便快近年关,他们依旧还在校学习,于是便让教务处的一个干事带着我,来到了教学楼的禅室,与这些学生接触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