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有将那叫做安晓宝的女技师给绑架了,至于那女孩儿最后的去处,他们也不知晓,人是交给了一个叫做狗爷的家伙,而两年来,经过老朴和瑶姬的手,总共有五个女孩子被松了出去,这事儿源于与狗爷的一次饭局,狗爷当时跟老朴谈起,说想要找一些农历七月十五出生的、阴气十足的女子,至于做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如果这事儿办了,钱啊地盘之类的,都不用发愁。 这个所谓的狗爷,是横陈在东官地下的一头巨鳄,他平日里并不出头,不过道上好几个风光无限的大人物,都是他门下弟子,而且他算得上是黑白通吃,控制的工厂、市场和酒店业让人心惊,老朴算得上是这一片的地头蛇,然而跟老朴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虾米。 最后的目标确定了,我也就没有继续审问,而是问了瑶姬,说起了魅族一门的事情,然而那女人却显得十分狡猾,告诉我门中的弟子都是各自行动的,她有几个女弟子,至于上面的人,她也是有好几年都没有见过了。 这话儿应该是有所保留,不过我也不介意,这事儿回去了,可以慢慢地审,而这时张副处长也带着人摸了过来,我将情况跟他说明,然而当听到“狗爷”这个词的时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说道:“不可能吧,怎么会是他?” 第六十一章 束手无策 先前从老朴的口中说出来,我还没有感觉到这人有多厉害,毕竟流氓捧流氓。惺惺相惜,相互之间夸大了,也是正常的,然而这话儿从张副处长口中说出来,却着实有些让我惊讶,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张副处长摇头说道:“倘若幕后真凶确定是他们口中那狗爷的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我能够猜到点什么,点了点头,然后对张副处长说道:“你说说看。” 张副处长指了老朴一下,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若是抓老朴这样的家伙,有没有手续,这些都不是很重要,为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一个混混头子,掀不起什么风浪;至于狗爷,我虽然在南方市,两地毗邻,我却也晓得那位爷的厉害——他全名叫做苟峰太,是本地商会的副会长,在政协、人大也都有位置,下结黎民,上攀高官,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堂前客,多少人是他的马前卒……” 老张给我大概形容了一下狗爷的厉害,在他的描述中,此人简直就可以称为此处的地下皇帝。一手掌天的角色。 瞧见我的脸色变得严肃了,张副处长这才舔了舔嘴唇,沉声说道:“所以说,动老朴,基本上不会有任何负面消息,而一旦动了狗爷,那就会触动大量地方势力的利益,到时候会有无数人跳出来刁难我们,这些人既有外部的,也有内部的。甚至还有我们头顶上的那些人,还有部门会打着破坏经济建设的大罪名,直接扣到我们的头上来——我的建议是,如果没有特别完整的证据链,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免得事儿没办成,反惹一身骚。” 张副处长并没有什么坏心眼,这些天来的相处,让我晓得他跟那个所谓的狗爷应该也没有什么瓜葛,然而他的话语,却着实让我陷入了两难之地。 事实上,作为特勤一组的直属领导,我面对任何案子上面的问题,都已然游刃有余了。然而用某些人的话来讲,终究不过是一介武夫。正面战场无所畏惧,但是就怕背后的软刀子捅来,这实在是太难防了,这也正是当日武穆王得以逍遥法外的原因。 而现在这个狗爷,难不成又是一个武穆王? 我明白了张副处长的好意,让他控制一下调查组的纪律,千万不要将这消息给传出去,我们先带队,将人给拿回去。 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人给押到省局去异地审问,至于后续的工作,第一肯定是请示上面,看看能够得到批准,第二则是立刻对狗爷进行调查,一定要掌握确凿的证据,光有这两人的一份口供并不完整,还需要一系列的证据链,这样才能够跟那些插手的内部人员摆事实讲道理,尽量将那陆陆续续失踪的少年给找回来。 不管怎么说,人命大于天,这就是我从业以来一直坚持的一个原则,不管犯案者到底所有多深厚的背景和势力,我都毫无畏惧。 不管是武穆城,还是狗爷,他们都无法扭转我的态度。 从沙洲回城的路上,我已经打电话跟南方省局的李浩然局长和总局的宋司长进行过沟通,得到的回复都是暂时不要蛮干,不得对那人进行抓捕,免得遭到地方势力的反弹,而是要慢慢地搜集证据,一定要等到证据确凿之后,通过相关的程序法规,解除了他身上的一切光环之后,再联同纪律检查部门,在规定的时间和地点里,对他进行隔离审查。 在我看来,这样的条件限制,对于案件的破解来说,其实是非常不利的,因为从老朴的口中我们得知,那狗爷可是闵魔的师弟,这样的人物,别说我能不能弄得住他,就算是勉强能够拿得下他,要是一旦有点儿什么风吹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