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天真和幼稚?屁话说得再多,有个屁用。是骡子是马,就出来遛一遛,你真当什么洪荒遗种有多值钱啊,我这儿是论斤卖的,一抓一大把,没哪个有你这般自信的,再说了,瞧你这模样,不过是学了个皮毛,跟人家那洪荒遗种。天差地别呢!” 我话儿说完,整个人入定,神志朝着头顶上飘去,而血劲则朝着右眼的神秘符文中涌了过来。 临仙遣策,天地规则。 狗爷瞧见我身子微微一抖,整个人就仿佛变了一番模样一般,顿时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来,没有再跟我多扯,也不指望后面赶来的手下能够过来解局,是将手中的法刀对撞一击,发出如洪钟大吕的声音,紧接着一扭身子,朝着我这边急速冲来。 刚才将我一把扑倒的经过,给予了他充足的信心。此番再次前来,那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整个人就如同一台高速行驶的列车,带来了巨大的风压,简直就要将我给碾压了去。 狗爷有着绝对的自信,想着如果以我刚才的表现,说不定就能够直接将我给弄倒在地,一刀将我的脑袋给取下来吧。 然而他却实在是没有想到,开启临仙遣策之前的我,和将精神状态调整至巅峰状态的我,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这二者,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我修道已然快要三十年了,这些年来历经无数,然而真正让我陡然之间成长起来的,却是在李道子临时的时候。 没有人晓得我在那一位叱咤风云近百年的老人时候,抱着他的尸体,到底想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给我留下来什么样的财富。 我也是到了那一天,才真正窥探到了无数顶级高手能够触摸、但是无法表达和形容的境界,那是一种接近于世界底层规则的世界,它是万物,是唯一,是自然,也是道。 我触摸到了道,李道子、我师父陶晋鸿以及王红旗、黄天望、许映愚他们所达到的地方。 世界从此不再相同。 但我将自己的状态调整至巅峰的时候,狗爷那恐怖到极点的力量便不再是那般难以抵御的东西,它虽然在陡然之间的爆发无比凶猛,不过在我的眼里,它不过是就一段一段的能量,并不是没有断点,只不过是持续得过于频繁,所以才感觉厉害而已,然而任何力量它都是有波峰波谷的,能否在一瞬之间,掌握到它的弱点,并且予以击破,方才是真正考验我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那夜间的凉风从我的鼻孔中进入,一直浸润到了我的肺叶里,陡然间,我突然感觉时间变得如此缓慢。 紧接着我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并非时间变慢了,而是我下意识地出手快得让人无法捉摸。 一剑! 我看似随意地刺出了一剑,直接击到了狗爷这双刀攻势的临界点,陡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拼尽全力弄出来的攻势在一瞬间崩溃,当下也是心慌意乱地变招,而就在这时,我终于动了,长剑飘飞,以一套连绵不休的攻击,将此人恐怖的力量和手段给不断地消耗在进退之间。 狗爷到底有多厉害,不曾与他交过手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甚至感觉到身为南方省局掌门人的李浩然,面对着如此状态之下的狗爷,也不能活着离开,或者几十个回合下来,也得身首异处。 这是一种基于力量层面的狂暴碾压,一点道理都没有。 若说力量,我即便是一身魔功在体,也比不上此刻的狗爷,但是我却能够从另外一个层面上,将他给镇压住,那就是境界。 有的人看山是山,有的人看山不是山,而有的人看山还是山,同样的景物,在不同的人眼里,却有着不一样的结果,而狗爷想要凭借着力量将我给直接碾压住,却不晓得,力量和修为,在我看来,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两人交手,看似狗爷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性,然而整个战局的走势,却一直被我所掌控着。 我让他进,他便进,让他退,他便退。 而这个时候,是该我让他束手就擒的时候了,在双方又一次的奋力拼斗之后,我将手中的饮血寒光剑高高举起,对着这把红芒冉冉的长剑高声喊道:“饮血寒光,我听到了你的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