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突然浮现出十几个宛如螳螂一般的刀锋异兽,这些家伙普遍都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角质化的双手如刀,它们从黑暗中挤了出来,就宛如最神秘的刺客,挥手便朝着我们斩来,试图将我们给留在此处。 我这些年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对于偷袭之事最是敏感不过,就在这攻击一出现的瞬间,便立刻反应过来,朝着旁边躲开,手中的剑也顺势斩去,然而小师弟却不行,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远处,哪里晓得这儿又突然危机横生,顿时就是一阵惊慌失措,朝着旁边闪开,而我也及时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掌,将他朝着旁边拽去。 然而即便如此,他终究还是被伤到了,左大腿的外侧,被划拉出了一条狭长的口子来,血淋淋的,十分恐怖。 小师弟受伤了,脚一崴,朝着旁边倒去,而我根本没有让他有懈怠的时间,一边拉扯着他,一边箭步前奔,将那些三角头颅的刀锋螳螂给全部撞到了一边儿去。 两人冲破无数刀锋,来到了那高地跟前的时候,却见陶陶挥舞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鞭子,正在于头顶上一种不断悬浮的水母状鬼物,以及先前与我交过手的水兽精怪在拼斗,而旁边悬空寺的智饭和尚和清秀小尼姑也是竭尽全力,不停抵挡,勉强扛住了这些家伙的攻击。 我瞧见大腿处血流不止的小师弟,又瞧见有些力竭的陶陶,毫不犹豫地对他吩咐道:“你拿着风符,带着陶陶离开,我来挡着这帮家伙!” 小师弟此刻也晓得了情况的凶险,强忍着大腿的痛苦,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发黄的符箓来,朝着陶陶奔去,对她喊道:“陶陶,你过来,我们得赶快走!” 陶陶瞧见小师弟受了伤,一脸惊容,猛然挥出一鞭,将周遭的敌手逼退,惶急地跑到了小师弟的跟前来,大声说道:“你怎么了,受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你……” 小师弟没有多言,对她说道:“你拉着我的手,我们赶紧离开!” 他伸手去抓陶陶,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青年和尚智饭却突然插了进来,冲着他怒声喊道:“怎么回事,你们跑了,就留我们在这里等死?不行,要走一块儿走!” 他的态度坚决,还拦在了陶陶的面前,这让小师弟十分奇怪,怒声吼道:“你他妈的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秃驴,给我滚开!” 小师弟怒火中烧,在高地之下抵挡一众刀锋螳螂的我也是满肚子的愤怒——说句实话,刚才法远和尚的挺身而出,虽说是抱着几分报恩的心情而来,但是我却并没有感动,反而是觉得这帮和尚的脑子当真是坏了,明明就玩不起这种游戏,偏偏要强行挤进来凑热闹,我三番两次地劝解,他们还充耳未闻,而此刻更是夸张,什么叫做“要走一块儿走”? 我们的人走了便走了,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跑到这儿来送死,可也并不是我安排的吧? 不过尽管如此,我却不得不顾全大局,冲着上面两位悬空寺的僧尼说道:“两位师傅,我师弟的这符箓所能承载的重量有限,两人已是极限,至于二位,你们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那智饭和尚却是冷笑了起来:“算了吧,你若是能够救得了大家,何必让他们逃走?” 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不依不饶,我瞧在眼中,不由得杀心顿起,此刻我哪里管他悬空寺是不是正派中人,只要妨害我师父孙女的安危,我一剑斩了便是。 而就在我杀心泛起的那一刹那,旁边的清秀小尼姑却一把拉住了智饭和尚,冲着他说道:“师兄,你别无理取闹了,来到这儿,根本就是你和法远师叔的主意,跟别人无关,死便死了,何必牵扯别人?再说了,人家陈师兄屡次三番地救了我们,咱们不报恩,那是因为本事低微,又何必给别人添乱?” 这话儿说得那智饭和尚一阵脸红,内心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往后退开,让出了一条路来,没有再说话。 我瞧见这边的事情差不多搞定了,心中稍安,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那个清秀小尼姑,而她也正好朝着我这边看来,我点了点头,算是对她表示感谢,而对方的脸上则是突然一抹红晕,低下头去。 我是过来人,自然晓得那小尼姑多少也有些少女心事,不过此时哪里去理会这些,回过头来,却见那一只巨掌因为够不着东西,又回缩了去,而那被撑得扩大了数倍的门中,却是又有无数魔物纷纷冲将而出,就连我身前的这些刀锋螳螂,也在刚才的几句话语之间,陡然多了一倍有余。 我的天,这门的后面,到底连通着哪里,居然会有这般多的魔物冲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