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的鲜血,却从没有一位,在临死之前对我说“谢谢”,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看着一朵鲜花在她最美的年华里凋零,那绝对是一件违反自然和天道的事情,然而我却不得不给她解脱,因为如果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个女孩子一定会疯掉,并且纯净的灵魂也会被玷污,成为一个阴暗而又充满愤恨的虫母。 杀人,即救人。 我深吸了两口气,想象着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却没有任何后悔。 姑娘,在这异国他乡,你此刻的生命里,充满了绝望,然而你所有的要求,却从来没有对作恶者有任何控诉,在如此痛苦的状态中,你还是选择了善良,选择了原谅,但是我不可以。 我黑手双城绝对不会原谅那种不尊重生命的人,绝对不会原谅那些伤害我同胞的人。 即便你是海峡对岸,即便我们处于不同立场,但你一样是中国人。 你是我的同胞,血浓于水,浓于一切。 你安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杀光一切残害的恶人。 杀,杀,杀! 我的心中一阵莫名火气,不过脸色却显得异常平静,对她说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如果生命能够从头,我多想永远不要来到这个丑陋而荒蛮的地方,不过现在的一切,都是耶和华赐予我的苦难,是我该得的,神爱世人,他定然不会抛弃他的子民,我愿我的灵魂,在神的国度重获新生,也祝愿阁下,今后的道路里,一帆风顺。” 我听到她的祝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着淡淡的温暖,透过玻璃缸子里,传递到了我的这边来。 很神奇,一个没有任何自由的囚徒,居然还能够使出这般温暖的力量来,我似乎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炁场发生了什么变化,充满了活力和热情,仔细地感受着这种力量,它是我所知领域之外的地方。 几秒钟之后,我点头,将手掌平放在了玻璃器皿之上,心情沉重地说道:“一路好走!” 女子努力地扬起头颅来,嘴角含着笑,对着我的这个方向,很认真地点头说道:“谢谢。” 简单的对话,我的劲气在瞬间吐出,隔着玻璃器皿,直接侵入了她的心脉之中,她身体里面的那些丑陋虫子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般,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试图往里面钻去,避开这危险,然而一旦被我的魔气给扫到,立刻枯萎,化作黑乎乎的虫干。 虫子肆意蠕动,而女子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而是充满了安详和解脱,她的眼睛睁开,饱满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沐浴着圣光一般。 此时此刻的她,在我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恐怖,而是仿佛西方油画里面受难的圣母。 然而她越是美丽,我心中杀戮的欲望就越发的强烈起来。 几秒钟之后,努力扬起头颅的女子又垂落了下去,这一次,她却是永远地陷入了宁静的沉眠之中,我伸出手,放在玻璃上面,仿佛隔着这空间,能够触摸到她那在此刻显得异常美丽而安详的脸孔。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我都不知道姓名的女子,我心中充满了涌动不休的情感,就仿佛她是与小颜师妹一般重要的人一般。 当然,我并不是爱上了她,这种感情,与爱情无关,而是单纯地觉得,像这般美好的女子,她应该拥有着自己精彩的人生,而不是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洞里面,悄无声息地死去。 我深呼吸,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远处的通道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瓦罗阿和俞千八两个人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朝着我的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赤裸着上身的俞千八脸上满是困惑,而那瓦罗阿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气冲冲地跑到了玻璃缸子跟前来,望着完全没有生机了的虫母,整个人就像发怒的凶鳄,怒声吼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昨天还给她做过检查,没有六个月时间,她是不会死的,怎么会这样子?” 一开始他还是独自怒吼,到了后来,却将矛头对准了身边的俞千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