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象征着光明。 这是即便是法王,也不能改变的信仰和习惯。 离开了洞子,八达木带着我在岩石区的阴影中一直走着,这块区域十分复杂。洞子颇多,而他自小就是在这一片地方长大的,对这里最为熟悉。 头顶之上,不断有宛如翼手龙的飞禽掠空而过,仔细看,就能够发现它们身上。会多出一个黑点。 那是摩门教的信徒。 经过之前的一场事变,摩门教的人手折损了大半,不过能够存活下来的,则大都是精锐之辈。 这些人既厉害,又心怀仇恨,是十分极端的复仇者。 再想起那些追兵口中所谓的“天祭”,那追捕的力度,恐怕会更加强烈。 本来阿摩王还会想着我可能跌落于瀑布底下的大湖之中,要么摔死,要么葬身鱼腹,然而这一回鞑靼族的人一告密,更加确定了我还活着。 这如何让他能够忍受? 我和八达木在复杂的石林中不断穿行,走了许久,身逢巨变的八达木不苟言笑,脸色阴沉了许多,显然是还没有能从悲伤之中走出来,而我则因为身体并没有怎么恢复,受不了这长途跋涉的苦楚,只是强行忍耐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若说八达木心中一点儿怨言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瞧见我跪倒在地,口吐鲜血,他又赶忙回转过身来,扶着我,问我怎么样。 我苦笑着说可能是剧烈的运动,让刚刚愈合不久的脏腑又出现了暗伤。 八达木这时方才醒悟过来,身受重伤的我并不能剧烈运动。 他搀扶着我,将我带到了一处狭小的洞子里安置妥当,然后又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两头肥兔子一般的东西来,剥皮抽筋,然后生火烤炙。 他告诉我,这玩意儿叫做石鼠,以前他小时候经常捉这玩意来打牙祭。 这个洞子,也是他小时候待过的,那个时候他跟父亲闹性子,一个人离家出走许多天,害得他父亲发动全族的力量,找了他许久。 说着说着,这粗壮的汉子就落下了眼泪来。 我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八达木摇头:“不,你是救我们出狱的恩人,我不能抛下你不管!” 我指着来的方向,说道:“因为我,你的父亲和族人都死了,心中难道没有恨么?” 八达木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但与你无关,摩门教一直奴御了地底遗民近百年,把我们当做畜生一样随意斩杀,即便不是你,我们也会有这样的狭长。哼,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光了那些家伙,为他们报仇!” 瞧着一脸严肃的八达木,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好,我一定会帮你的族人报仇的!” 八达木知道我的手段,结结巴巴地对我说道:“好,谢谢,谢谢。” 两人吃过了半生不熟的石鼠之后,在洞口稍微布置一番,然后各自安睡。 我睡意朦胧之中,感觉到洞子里有些动静,下意识地爬起来,瞧见那堆被我们扔在一边的石鼠骸骨边,有一个跟这些石鼠差不多的小东西在爬动,尽管洞内昏暗,但我还是能能够瞧见一抹金色。 那玩意的警觉性十分强,我刚刚站起身来,想要去抓它的时候,它一转身,就跑入黑暗之中。 这玩意,怎么感觉有些熟悉的模样?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