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巴赫看见勋世奉很高兴,他甚至还邀请我们共进午餐。 勋世奉也答应了这样的邀请,看样子,他们曾经相处的那个夏天,关系应该不错。 一家传统的餐厅。 巨大的餐盘中放着已经烤的焦香的sausages,像小山一样高高堆起来,旁边一个小罐子里面放着酱汁,香肠旁边就是酸菜,有卷心菜,也有小黄瓜。还有一篮子面包。 我以为这是我们三个人的饭,其实,这只是一个人的量。 我实在吃不进去,我发现,勋先生的饭量也是他正常的量,那么,那位巴赫先生就向我们充分展示了德国人过人的饭量!他看上去慢条斯理,其实,进食速度相当快。大约不到1个小时,他的盘子已经干净的如同从来没有盛过这些美食一般。 巴赫先生讲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并且是伦敦腔。 于是,这场对话就很友善的使用了英语。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德国人对英语的控制能力,一位仅仅学了3年英文的德国人,竟然比我这个已经学了超过10年英语的人还要流利的使用这种语言。 我不但被纠正了7次惯用词语的不精准,还被矫正了4次发音,并且,我在记录巴赫先生地址的时候,连他居住的街道也写错了。当然,最后一条怨不得我,我第一次来柏林,我怎么会知道那些巨长无比,并且分不清楚是声母还是韵母的单词究竟是sch还是shc,又或者是schuckder,还是shcudcker,这简直就是mission impossible ! 午餐期间,勋先生与巴赫先生的对话极其普通,没有涉及到欧洲央行或者工业4.0,甚至连最近欧元跌破发行价这样的事情都没有提起,他们所说的仅仅是一些八卦,巴赫先生狠狠吐槽了西班牙人的懒惰造成了欧洲经济危机。 巴赫先生喝了啤酒,有些情绪,“西班牙人到了35岁就退休,然后他们剩下的人生就是喝酒,足球与女人,完全不给社会创造任何价值!” 勋先生不赞同,却也不反驳。 我忽然在勋世奉耳边说了一句,“这个,按照西班牙人的传统,你也应该到了退休的年纪。” 我话音落,勋世奉原本看着前面的眼神扫了过来,我不小心打了一个寒颤。 他把自己的信用卡递给我,颁布圣旨,“去结账。” “是,臣妾马上去!” 我双手捧着他的那张印着康斯坦丁特殊标志的黑色金属卡跑去找waiter结账。 等待的过程中,我回头,看见勋世奉与巴赫先生在低声说着一些什么。然后,巴赫递给他一个白色的信封,如果不是曾经见识过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信封的特殊性,我会与所有的其他人一样,认为那不过就是一个白色的普通信封,即使它的角落上印刻着异常隐秘的水印——苏黎世银行。 “小姐?”waiter叫我,我连忙回神,我眼前这位德国小帅哥金色碧眼,齿白唇红,他笑着对我说,“这里是您的receipt,请收好。” “谢谢。” 我把那张特殊的康斯坦丁黑卡拿到手中,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位德国小帅哥却对我,“小姐,我的手机坏了,丢失你的电话号码,你能再告诉我一次吗?” 呃……这,这个,这个是搭讪吗?我被眼前这位可爱的小帅哥搭讪啦!我,……我的电话号码是…… “对不起,我妻子的电话号码不方便告诉陌生人。” 勋世奉说着纯正口音的德语,当然,当地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外国人,因为所有的native speaker都不可能说的一口标准的好像机器发音一样的德语。 他甚至是面带微笑的,只是,这种的笑容冰冷的足以把任何生物的遗体从史前文明保留到地球毁灭。 我低着头,收拾好黑卡与receipt,默默走到他身边。 “我……” 他却说,“没事。我妻子魅力惊人,做丈夫的我与有荣焉。” 我莫名惊诧! 抬眼,“那个,你会说’与有荣焉’耶!” “嗯。”他点头,“我说过,也许有一天,我的中文比你还要好。” “呃,我只有这么一个地方比你能力强了,为什么你还要赶尽杀绝,不给我留一条活路呢?” 勋世奉似乎静默了10秒钟,然后他判断出来,我说的话不应该是负面的言语,随后,他才说,“除去中文,alice,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