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诚伯府里的情形虽然京中之人都已知晓,也知晓皇后所出的二房在府里的地位,可勇诚伯府一日不分家,便是几房关系再差,上边的长辈再不慈爱,可毕竟还是一家人,勇诚伯府被训,皇后的颜面如何好看。 皇上若是真的顾忌喜爱皇后,那便更应该要维护住皇后的颜面,毕竟这位皇后,出身已经是低了一头,如今娘家再让皇上给训斥了,满京城里的人,还不都得瞧着她的笑话。 更何况……如今这位,其实还不能够被称为皇后。 也有不少胆大之人,已经开始猜测,会不会是这位当初被皇上视若珍宝娶回来的妻子,如今已经失了宠?毕竟男人得到了也就没了新鲜感,喜新厌旧实在是正常不过。 有这种念头的人,并不是少数,而且个个越想越有理,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此时心里太迫切的希望自己所想成真之理。 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当初的燕亲王,而且就算是当初的燕亲王,也是京中炙手可热的金龟婿啊! 若是皇上对于一个女人太过于钟情,而且这个女人还是皇上的发妻,很有可能会坐上皇位,只要这个女人不是他们家中出去的女儿,那对于他们来说,决计不是一件好事情。 如今皇上这一行为,恰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仰着脖子望向了宫里,只隐隐切切的瞧着皇上接下来会做什么。 更有甚者,但凡与后宫之中有点关系的,都开始上下活动,妄图从宫里探听一些消息出来。 只是如今皇上的后宫,可不像先皇时候的后宫那般人多口杂,想要谈听出消息来,绝非易事。 唯一能够打听到的有效消息,还仅是皇后这段日子抱病在自己的寝宫内,皇上忙于朝政,仿佛回二人所居的紫极殿的次数也少了。 那些别有心思的世家,心情越发激动,心思也越来越活络了起来。 而等到翌日清晨,皇上颁布了褫夺勇诚伯府爵位这一诏书后,满殿之人,甚至有些大臣失态的都露出了错愕与惊喜之色。 也都下意识的抬头不恭敬的瞧了一眼龙颜后,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大殿并不算靠前位置上的夏立齐。 皇上坐在龙椅上,龙颜自然还是那般威严,也瞧不出任何端倪来,没有想到,夏立齐这位皇上名义上的老丈人,今日也没有什么反应,在听到诏书后,脸上不但神色丝毫未曾改变,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这是悲伤过度,还是真的淡然处之了? 其他人想知道些什么,可是依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心中带着抱怨的几人在恭送皇上离开后,却还是兴奋的跑回了家里,将这一则喜讯告诉了家人,顺便在京中广而告之了。 勇诚伯府里的人,在皇上派人宣旨后,除了二房里的人,大房和三房呼天抢地,太夫人这一回却是真的被这则噩耗给惊晕了过去,至于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勇诚伯,原本该是最伤心的人,却因为纸巾仍是昏迷不醒,倒成了最幸福的人。 无知便是福。 柳氏趁着大房二房之人还未将目光注意到了自己身上,赶紧带着儿子儿媳妇跑回了院子里。 不过显然,此刻他们家的院子里也并不安宁,谢老夫人和谢夫人上门了。 找的人似乎是兰姨太太,只是在瞧见她回来后,眼神闪烁了一下,竟是一下子扑到了她跟前,二话不说便哀求了起来。 柳氏头重脚轻的,也根本没听清楚谢夫人和谢老夫人所言,便被吓了一跳。 只有兰姨太太,依然不动声色的坐在了一旁,语气冷淡的开口道:“你们回去吧,便是当我谢兰狼心狗肺吧。这个口,我们家绝对不会对宫里,对锦绣和皇上开,皇上并不是公私不分之人,但凡谢文清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皇上查清楚了自是会让他回家。可若他真的做了什么,莫说是让我们去求情,便是皇上打算放过他,我们家为了锦绣,为了避嫌,也会去求皇上处置了他。” 柳氏一听到兰姨太太说到这儿,瞬间明白了过来谢老夫人和谢夫人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先时这件事情她还是听夏立齐说过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二位,竟然有脸求到他们家来! 便是谢修当年对他们家多有照顾,可是当初退亲一事,两家的情分也所存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