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光禄寺卿的公子跟太常寺卿的儿子原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看上了同一个才刚满十五岁的新进花魁,争执起来。 那光禄寺卿的公子,一怒之下,拿刀砍死了那个花魁。 说到这,杨姐的声音都微微哆嗦起来。不久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那年仅十五岁的花魁还带着惶恐的青涩面容永远凝固住了。 失去了头颅的脖腔处,血喷射出来,溅了离得最近的崔眉一身。 光禄寺的詹公子,提着刀哈哈大学,一脚把人头踢得翻了个头。 那个乌发如云的头颅圆睁着眼,带着血,轱辘滚到了崔眉脚底下。 崔眉听见詹公子大笑着对太常寺卿家的张公子说:“与其为了这贱人,坏了你我兄弟的情分,不如看看弟弟我的刀法如何!” 场面安静了一瞬间。张公子先是一呆,接着叹道:“可怜一个美人儿啊。不过,贤弟说的是,不可为青楼女子伤了和气。” 说着,命鸨母遣人来收拾掉尸首,几个小丫头浑身发抖,抬走了那副躯体,面无人色。 那知府先是被吓了一大跳,后来倒是皱着眉头,似乎想说什么,又终于因死的不过是青楼女子,也就当做没有看见。 其余几个公子哥,有被吓到的,觉得没了酒兴。也有嘻嘻哈哈不以为意的。 又喝了一会酒,詹公子似乎怒气过去了,兴致上来了,说:“我方才确实是太冲动了一点。唉,检讨一下我这臭脾气。只怕是既败坏了大伙的酒兴,又要劳烦知府大人。” 知府连忙笑道:“哪里的话。” 众公子哥也连忙应和。 其中有个人提议道:“今天李兄为了兄弟情义,忍痛别美人,实乃一代佳话也。不如以此为题,各自赋诗一首?” 那太常寺家的张公子笑道:“如此甚好。” 詹公子则道:“唉,悲乎美人薄命。我方才确实冲动了一点。罢罢罢,我也为她写一首悼亡罢,务必令其名留文章,也算是对得起那花容月貌。” 张公子叹道:“贤弟真乃情重之人。” 其中一个举人叹道:“素闻李公子作诗颇有古风。以一条命,能留得姓名在千古文章里。实在不亏呀。” 众人无不赞同。 之后,又有人吟诗,又有人作死谱曲,消费着那一个死去的妓/女,或做深情,或做怜惜,或做叹婉,好不快活,其乐融融。 终将不了了之。 崔眉一直低着头。这时候,说了一声去换染血的衣服,很快就又回来了。 她红润润嘴唇,嫩生生脸颊,一溜儿春水汪汪的眼,翠生生青山眉,好一似白玉桃花。 忽然变得主动起来。妩媚的程度也忽然翻了几倍。 轻轻地给他们每个人倒了一杯酒。 酒过三旬,李公子揽过崔眉,笑问道:“你叫什么?” 崔眉眼波动人:“妾唤作崔眉。” 张公子闻言笑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真是好名字。” 李公子坏笑起来:“的确是好名字。来来,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崔眉折腰法。” 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哄然大笑起来,起哄道:“我们要看崔眉折腰事权贵!” 李公子当下解下衣袍,脱了亵裤,那丑陋的玩意袒露出来,对崔眉说:“来来来,美人儿,折腰一个,爷赏你白银黄金成堆搬!” 崔眉嗔怪似地一笑,真似个桃花天仙。她慢慢弯下腰去,张开樱桃小口,靠近了李公子胯下。 正当众人呼吸加快加重的时候,忽然寒光乍现! 听到这里,张若华早已面色铁青,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 杨姐道:“那姓李的禽兽,当场毙命。他们擒住了崔眉,说要她说出指使她来行刺的人是谁!” “崔眉怎么说?” “崔眉,唉,崔眉!”杨姐叹了口气。 李公子倒在血泊里,几个公子哥带来的侍从立刻控制住了场面,因人太少,知府派人去调人,几个公子哥对着崔眉拳打脚踢,逼问她是谁指使她来的,崔眉被打得蜷缩成一团,还是冷笑,只说一句话:杀人偿命!是这世道指使我来的。 张公子止住了他们的殴打,忍怒问她:你若不供出主使,整个蜈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