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吃自己的。 吃完,漱了口,他就去了御书房。 聂青婉丢了碗筷,坐在那里拿着帕子擦唇角,浣东正端漱口杯,浣西在悄声对聂青婉说刚刚殷玄杀了一个宫女之事,聂青婉面无表情地听着,放下帕子的时候,她对王云瑶说:“去太医院把冼弼喊过来。” 王云瑶刚刚也在殿内,听到了她跟皇上的对话,而皇上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没同意呀。 王云瑶道:“这不妥吧?” 聂青婉伸手端过浣东手里的漱口杯,抬头看了王云瑶一眼,问道:“哪里不妥?” 王云瑶道:“皇上刚刚并没有同意。” 聂青婉挑了挑眉,说道:“你哪句话听出来他没同意了?他说了不同意三个字吗?” 王云瑶一惊,幡然一愣,眼含佩服地说道:“奴婢真是愚钝了,这就去太医院,请冼太医过来。” 聂青婉点点头,垂眸漱起口来。 等冼弼过来,聂青婉并没有立马走,而是写了三张药方给他,冼弼接手后看了一眼,没看懂,就问聂青婉:“这是什么?” 聂青婉道:“药方。” 冼弼一下子明白过来,一会儿他们是要去看明贵妃的,婉贵妃这个时候给他开药方,必然是开给明贵妃用的。 冼弼将药方拿在眼下仔细看着,把里面所有的药名都记住后,他把药方塞兜里。 聂青婉问:“都记下了?” 冼弼道:“记下了。” 聂青婉道:“三张药方,一日三餐按时按量服下,喝足十五天,即可。” 冼弼垂头道:“明白。” 聂青婉便不再多说,领着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走了。 冼弼立马跟上。 陈德娣在寿德宫里跟胡培虹一起用了早饭,又经过胡培虹的开导,已完全走出了心底里那阴沉而悲伤的阴影,知道李玉宸还在烟霞殿看望拓拔明烟,她想了想,也来了。 拓拔明烟也并非全然没脑子,至少这一次生病,就病的十分的机智。 皇上素来仁慈,对后宫也一样,即便后宫女子真的犯了错,只要身体抱恙,皇上一定会格外的开恩,哪怕定罪或是施刑,都会暂缓。 上一回婉贵妃在荒草居称病,不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吗? 如今,明贵妃也用上了。 不过,上一回婉贵妃是真的中暑。 而这一次,明贵妃也似乎是真的病了。 陈德娣觉得,这后宫越来越像龙潭虎穴了,一个个哪怕作戏,也会动真格。 陈德娣身为东宫皇后,理应照拂身体抱恙的宠妃,不管别人怎么看,至少得让皇上知道,这个时候,她还是很关心明贵妃的。 故而,陈德娣的心情收拾好了后,也来了烟霞殿。 如此,一后三妃,齐全了。 李玉宸昨日去看了聂青婉,可她在午睡,没见着人,原本是打算避开她午睡的时间,今儿上午再去的,没想到烟霞殿出了事,就没去成。 李玉宸想着今日肯定见不着了,哪成想,聂青婉居然来了烟霞殿。 以前的每一次都是聂青婉向李玉宸见礼,现在是李玉宸向聂青婉见礼了。 虽都是妃子,可聂青婉是殷玄亲口所封的,位于四妃之上的贵妃。 原本后宫只有一个贵妃,那就是明贵妃。 不过,显然已经过气了。 即便没有过气,明贵妃见着了婉贵妃,也要行礼的。 李玉宸笑着朝聂青婉福了福身,聂青婉上前拉住她,说道:“姐姐不用跟我讲这些客套规矩。” 李玉宸道:“该讲的时候还是得讲,虽然封册大典还没举行,可你是四妃之首,我见了你不行礼,会落人口实。” 聂青婉听了这话,眼皮微掀,朝陈德娣看了去,陈德娣笑道:“婉贵妃这么看本宫,难道是在说本宫是那落人口实之人?” 聂青婉笑了笑,先上前见礼,然后才说道:“我是在看今日皇后份外好看。” 陈德娣道:“再好看也不及妹妹姿色,让皇上都鬼迷心窍了。” 聂青婉笑道:“大概还真迷上了鬼。” 陈德娣眯眼问:“这话什么意思?” 聂青婉笑道:“应皇后的话景,并没有特殊意思,我听说明贵妃身体抱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特带了冼太医过来给她看看,皇后要跟着一起进去吗?” 冼弼上前向陈德娣见礼。 陈德娣看了他一眼,说道:“冼太医自认自己医术能在王太医和窦太医之上吗?” 冼弼垂头道:“不敢跟两位院正比,却也不敢妄自菲薄。” 陈德娣冷笑,搁了手上的茶杯,站起身说:“那就一起进去看看吧,看冼太医有什么本事,治好明贵妃的心病。” 心病二字被陈德娣加重了音,可冼弼就当没有听出来一样,面色分毫未变。 聂青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