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袍里拿出来的荷包给了王云瑶,王云瑶接到后怔了怔,眯了眯眼,又塞在袖兜,对聂青婉和袁博溪以及华州道:“娘娘和王妃还有世子先去,奴婢先去一趟医房,一会儿再跟过来。” 聂青婉不等袁博溪和华州开口,冲王云瑶道:“去吧。” 王云瑶点了下头,转身就走了。 袁博溪和华州都不多问,只是听了王云瑶说去医房,袁博溪还是忍不住往聂青婉的伤口处瞅了瞅,问道:“伤口没又怎么着吧?” 聂青婉笑道:“没有,母妃不用担心。” 华州道:“见你气色日渐好,药也喝的准时,应该到月底,这伤口就彻底恢复了,你好好养着,等到了仲秋,回来陪哥哥陪母妃陪父王喝几杯,我们一家人好久没聚在一起喝酒了。” 确实很久了,快有一年了。 自从华北娇吞食一丈红而被及时抢救下来却又导致昏睡半年后,他们一家人就没有开开心心地聚在一起喝过酒了。 虽然后来聂青婉活了过来,可她一醒就进了宫,就算陪家人吃饭,也都不大尽兴,总有外人在场。 聂青婉听了后,无端的就想到了自己的亲娘和亲爹,仲秋节呀,她能不能见他们一面呢? 聂青婉垂了垂眸,压下心中的思念,再抬头,脸上就盈了笑,说道:“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养身体,到了仲秋节,回去陪你们不醉不休。” 谢右寒接一嘴:“那天我也要回去。” 谢包丞道:“你有假期吗?” 谢右寒道:“当然有了,仲秋节放一天假的。” 谢包丞高兴道:“那行,哥回去了就去买东西酿酒,酿我们晋东之地的白雪三窖。”说着,又道:“王云峙那天应该也能回来吧?” 谢右寒道:“嗯。” 谢包丞就摩拳擦掌了。 袁博溪笑道:“等回去了让华州跟你一块去,你们酿酒,我就做团圆吧,再做一些晋东的吃食。” 谢包丞、谢右寒、华州都点头。 聂青婉挑了挑眉,不说话,晋东的吃食,她不太了解,少说少错,多听就行了。 几个人说着闹着往前走了。 浣东和浣西以及管艺如和曲梦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地也插几句,桂圆跟在华州后面,也会穿插几句,身后的御林左卫军们以及宫女和太监们远远地跟着,眼观鼻鼻观心,只听不言。 王云瑶拿着荷包去了药房,将原本带在身上的香料掏出来,往荷包里装。 冼弼在一旁看着,提醒她注意份量。 祝一楠也关注着王云瑶放入荷包里的份量。 其实冼弼给王云瑶香包的时候就核算过份量,只不过冼弼素来小心谨慎,这香又关乎到太后的生死,他当然不敢马虎。 等王云瑶放好了,冼弼点点头,说:“份量刚好。” 王云瑶抬头,看着他说:“是你自己调好的份量,还能有错了吗?” 冼弼道:“多确认几次,总不会错。” 祝一楠道:“是这个理。” 王云瑶将荷包重新收起来,问他们:“解药呢?” 冼弼转身,去拿了一个小青花瓷的瓶子,递给王云瑶,说道:“药在里面,等娘娘毒发了,一定得及时喂她服下。” 王云瑶郑重地点头,接过小青花瓷瓶,塞进袖兜,说道:“那我走了,我得趁皇上没醒之前再把这荷包还回去,你们记得把所有相关的材料全部毁掉,不要让人抓到了蛛丝马迹。” 冼弼道:“放心吧,你快去。” 王云瑶嗯了一声,不再耽搁,迅速地出门,朝着龙阳宫的寝殿去了。 寝殿外没有人,谢右寒已经领御林左卫军去护卫聂青婉了,但远处还是守着很多宫女和太监以及一些零散的御林左卫军,因为离的远,王云瑶又有很高的武功,故而,她很轻松地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潜进了寝室里面。 戚虏领御林右卫军护卫皇上,但很少入龙阳宫里面,一般都在外面护卫,因为龙阳宫里面有谢右寒带领的御林左卫军,虽然殷玄没言明,但戚虏和谢右寒都默认了这样的分工,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出了龙阳宫后,戚虏就随时驻扎在殷玄的旁边了。 王云瑶轻手轻脚,用内力控制住脚步声以及呼吸声,走到屏风前,看到了甩在屏风上面的龙袍,她掏出荷包,将荷包塞在了龙袍的袖筒里,然后又看了一眼远处的龙床,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睡的极沉,王云瑶又轻手轻脚地往后退,悄然无声地关上门。 等做好这一切,她站在门外深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然后振作振作精神,去找聂青婉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