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动物们,大概也都知道殷玄有个宝贝婉贵妃,被他宠到了心肝里,那个女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殷玄的命根子。 原本殷天野还在想,这个华北娇到底何德何能,能让殷玄那样的人付诸真心,掏心掏肺,大抵这天下间的女子,但凡能俘获像殷玄这样出色强大又至尊至贵的男人的心,那这个女子就一定不是池中之物。 以前殷天野只是对这个华北娇好奇,却没有想过去看一眼这个婉贵妃。 在殷天野看来,不管这个华北娇有多受宠,她也没有资格得自己的一眼相看,一日为遗臣,终身都为遗臣,就算披上了华丽的伽纱,那也还是奴,而这样的奴,在血脉正统而又身份矜贵的殷天野眼中,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亦连灰尘都不如。 但过了昨晚,殷天野就极想极想去看这个婉贵妃了。 重生归来的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殷天野忍不住,难怪殷玄深陷的那么快,难怪殷玄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婉贵妃,原来只因这个婉贵妃不是华北娇,而是太后。 太后呢。 殷天野的眼眸有片刻的涣散,眼前却清晰地浮现了太后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这样的女人,不轻易降落人间,一旦降落人间了,那便是每一个男人心中的梦。 如果她来到自己身边了,他也一定会紧紧抓住,不会松手。 只是,他永远都没有殷玄幸运。 那个小子,出身不高贵,可命实打实的好。 上一次他得太后垂青,成为太后护在怀里的太子,这一次他又彻底拥有了太后,成为太后明正言顺的夫君。 殷天野抿了抿好看的唇,慢条斯理地说:“虽然我们是殷氏皇族,有权决议任何一件殷氏之事儿,但皇上的事情,我们殷氏族人无权干涉,若插手了皇上的事情,按族规,是要被问斩的,七叔也不用生气,皇上不是三岁小孩子,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殷德冷哼道:“他若真知道他在做什么,就不会要封华北娇为后了。” 殷天野漫淡道:“或许,七叔见了华北娇,就不会这样想了。” 殷德依旧冷着脸,说道:“不管见不见,我都不会允许一个遗臣之女登上大殷帝国最至尊至高的凤位。” 殷天野也不多言,只道:“听七叔这话,想必你今日来找我,是想让我陪你一起进宫,去劝皇上?” 殷德道:“嗯。” 殷天野说:“不去。” 殷德一愣,看着他,稍有不解:“你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殷天野淡淡扯了扯唇:“若是昨夜之前,我也跟七叔一样,不能容忍,但过了昨夜,我就能容忍了。” 殷德不解,问道:“为何?” 殷天野看着他,薄唇掀了掀,却什么都没说,只轻转开视线,看向亭子前方的拦池,拦池中,荷叶三两片,静静地潜在水面,偶有几只红色鲤鱼穿行其中,撑动一池静谧。 拦池正中有一排连绵的石头铺成的小路,分割了拦池东西。 东边绿叶伴红鱼,西边红荷伴黑鱼,风景简洁,却透着清风朗月般的悠闲。 这样悠闲的日子,他过了三年。 太后健在时,他还偶尔进进宫,太后驾崩后,他就再也没进过皇宫,即便为先皇们扫墓,那也只是去一趟皇陵,之后就回府了。 三年了,大殷帝国的皇宫是什么样了呢? 如今的太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殷天野拿起搁放在桌面上的玉笛,轻轻地吹奏了起来。 殷德看他一眼,都知道殷天野吹玉笛的时候是不容许任何人打扰的,一旦他开了音,不结束,旁人就只能等着。 殷德默叹一声,知道殷天野这是拒绝他的意思,殷德也不勉强了,让人领着他去休息,也不回府,就赖在殷天野的府中不走了。 殷玄在御书房议完事情后就已经极晚了,而在他去御书房议事的时候,聂青婉借晚上吃的太饱,得消一消食为由,去了烟霞殿。 今日陈德娣在金銮殿自请废后一事儿整个大殷帝国的人都知道了,拓拔明烟自也知道了,哪怕她卧床养伤,可烟霞殿没有对外封闭,红栾和素荷虽形影不离的照顾她,可也没闭塞外听,那些消息还是传进了耳里。 红栾和素荷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高兴的手舞足蹈,立马跑去告诉了拓拔明烟。 两个丫环站在床头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红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