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宫女和太监,去忙秋千的事情。 浣西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浣东拎了闹闹过来,最开始闹闹有些恹恹的,殷玄派宫防局的人找了一些民间的乌龟过来,浣东挑了三个陪闹闹,闹闹倒是又欢腾了几天,但最近它也跟聂青婉一样,老是昏睡。 浣东想到最近几天娘娘也老是昏睡,就把闹闹提了过来。 最近聂青婉时常昏睡,也没时间陪闹闹玩,对闹闹的情况也不大了解,殷玄就更不关心闹闹了,没有聂青婉,闹闹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畜生,可等浣东把闹闹带过来了,殷玄才知道,最近这个小畜生跟聂青婉一样,时常昏睡。 殷玄眉头狐疑地皱起,盯着陶龟罐里睡的正酣的闹闹,再侧头看了一眼伏在自己的肩头上睡的也正酣的聂青婉,不知为何,心底陡然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几乎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某种可能,他忽地伸手,将浣东手中提着的陶龟罐夺了过来,说一句:“以后不用你照顾闹闹了,由朕来照顾。” 浣东一愣:“啊?” 皇上照顾? 浣东眨眼。 殷玄却不管她,提着陶龟罐,扭身又拐回了寝殿。 虽然他不想让聂青婉睡,可她似乎极困。 殷玄抱着人进去后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龙床上,另一头的游廊处已经能听到随海和宫女太监们忙碌的声音了,浣东和浣西对望了一眼,纷纷提步走回寝殿门口,张堪严守以待,毫不渎职,其他禁军们也死守岗位,一步不移,宫女太监们出出进进,去都是从另一头的偏殿绕过去,听上去喧闹不已,可寝宫里头却安静若厮。 殷玄耳力惊人,能听到声音,可聂青婉听不到。 按理说,闹闹也该听不见的,但偏偏,它似乎听得见,殷玄刚把它拿出来摆在床头不久,它就悠悠地转醒了。 醒来后圆溜溜的眼睛滑溜溜地转了转,见自己不在陶龟罐里面,而是在龙床上,旁边躺着聂青婉,床沿坐着殷玄,它似乎有些懵,但很快,他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龟步爬向聂青婉的袖口,艰难地拱开她的袖筒,钻到了她的袖子里去。 闹闹在钻聂青婉袖筒的时候殷玄就在看着呢,可他没出手帮它,直到它钻进去了,他这才伸手,掀起聂青婉的袖筒看了看,闹闹已经窝在了里面,重新闭上了眼睛。 殷玄松开衣衫,静默地坐在那里,脑中回想着曾经所看的那本《千年神龟落湖传说》里的内容,从前到后追忆了一遍,也没翻找出里面有写这种‘嗜睡症’的神技来。 殷玄看着熟睡中的聂青婉,目光里依旧充满了忧色。 聂青婉如今这个状态,殷玄实在没心情去御书房,随海带着宫人们在捣鼓秋千,抽不开身,殷玄就传了张堪进来,让张堪去御书房,把他今日没批完的奏折挪过来。 张堪领命,带了几个禁军,去御书房挪奏折。 奏折挪来,殷玄就在龙床前办公。 这几日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封后大典快到了,内务府鳌姜那边开始不间断地递话传话,大概凤袍也快做好了,在询问试穿时间,小南街上被破坏的路大致也快修好,工部和户部以及兵部的人还有宁斋也在陆续的上折子,陈建兴退了,华州不愿意领摩诃将l军的差事,殷玄就让肖左带一部分宫外禁军维护小南街上的秩序以及安全,封后大典那天,万不能再出现上次封妃时出现的意外,刑部递了好几道折子,都是关于案子进展情况的汇报。 殷玄一本一本的看,事无巨细,但凡是汇报上来的事情,他都很认真地批阅。 上午的时候他已经批阅一大半了,现下就只剩一小半。 只是,这一小半还没有全部批阅完,躺在床上的人好像动了,殷玄于是搁下狼毫,提起龙袍走过去。 等靠近床沿了,殷玄这才发现,聂青婉醒了。 殷玄大喜过望,当即扬起唇角,往床上一坐,伸手将聂青婉抱起来,问她:“睡好了?” 聂青婉揉着眼睛,点了点头:“嗯。” 这一个嗯字,彻彻底底地将殷玄惊恐又悬而不安的心给摁下去了,殷玄忍不住把她抱到怀里,看着她因睡醒而层层苏展开的眉眼,一扫困倦,变得精神弈弈,他的心也跟着一扫阴霾,变得精神弈弈,他伸手拨了一下她脸边的发丝,问她:“饿了吗?朕让御厨那边传膳?” 聂青婉问:“几时了?” 殷玄说:“快戌时二刻了。” 聂青婉惊目:“都这么晚了?我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殷玄微微垂了垂眸,低声说:“嗯,你越来越能睡了。” 聂青婉拧眉,她这几天老是动不动就困,她自己也察觉出不正常了,期间她倒也传过冼弼探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