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贡之物悉数被大殷帝国给退还了回来,这还是岂今为止,他们这些小国头一回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这些小国们的当权者都懵了,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这是大殷帝国给他们出的一道难题,一个解答不好,恐怕就是血字的大叉叉凌驾在他们头上。 他们怕吗? 以前或许是怕的。 但是现在么。 小国的当权者们——那些对大殷有异心而勾结在一起的当权者们就秘密地集结,开了一个密谋大会,大会之后,他们全体当权者亲自带着另一拨贡品,来了大殷帝国。 这就是殷玄所说的,第三种猜测。 他们还真的敢给她来第三个选择! 当聂青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殷已经入了极致的寒冬,她正打算回聂家探亲,但还没有出发,聂音这两日在收拾东西,因为回家探亲不是一天两天,可能要住个小半月,故而聂音得收拾一起东西。 其实不用收拾,她在聂家有自己的院子,那里什么没有呀,什么都有,只是聂音素来做事妥贴,非要收拾一下才甘心。 聂青婉由着她。 聂音去忙了,任吉就在聂青婉的身边伺候,殷玄自也天天伺候着,从被这个小太后选中开始,他就一直住在了慈恩宫,住在了她的隔壁,用她的话说,他现在是她的儿子了,自然要跟她住一块,他还小,哪能跟娘分开的道理。 素来她说这话,殷玄就只当没听见。 想要让他承认她是他娘,她做梦去吧。 聂青婉过年要回聂家探亲,没有人会阻拦,也没人会说什么,以往的三年,她没有回去过一次,那三个年头的年节她都在宫里陪殷祖帝,说大实话,聂青婉在照顾殷祖帝的那三年的时间里,当真做的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就是殷氏皇族素来喜欢挑剔她,也在这件事情上无话可说。 今年殷祖帝不在了,她想回家探亲,殷氏皇族之人也没站出来为难她。 毕竟她才十岁,讲真的,她就是一个孩子,撇除她外在的太后头衔,这个时候的她就是围在父母膝下撒泼打欢的年岁。 过年殷氏皇族也有自己的事情,每个人也都忙,没人再去找这个小太后的麻烦,聂青婉想着这一回终于可以回聂家过一个安静的年了。 结果,这些不长眼的小国当权者们就选这个时候来补贡品了。 要说他们不是故意的,聂青婉都不信。 当然,岁贡本来就是快过年的时候送过来,赶在这个时候也能理解,但岁贡返回去大半个月了,他们不说及时补来,非要磨磨蹭蹭到过年,是想来大殷蹭个年呢,还是想来大殷闹个事儿? 门外北风呼啸个不停,纵然聂青婉喜欢玩秋千,也不会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去玩,她今天没出门,就呆在慈恩宫里看书看奏折。 殷玄还是伺候在她的旁边,给她研墨。 原来研墨这事儿都是任吉和聂音干的,如今全让殷玄代劳了,任吉虽然也伺候在边上,但不再研墨,而是递一递文本,或是递一递茶杯,或是递一递书,或是去开门,见一些来通传的人。 当任吉把这个消息递传给聂青婉之后,聂青婉看向奏折的小脸就猛的抬了起来,殷玄正握着墨条慢条斯理地磨着默的手也疏忽一顿,他轻轻地挑了挑眉头,想着这些人还真是做死呀,他虚蒙着眼看向聂青婉,他很想知道,小太后会如何做。 殷玄不说话,顿了那么一下之后又重新继续研墨。 聂青婉问任吉:“已经到达大殷了吗?” 任吉说:“还没有,只是认罪的书信到了,人和贡品都还在半路上。” 聂青婉嘴角扯起一弧冷笑,不缓不慢的说:“哦,那就去告诉京畿卫和城门统卫,过年期间,拒绝一切外臣入城,不管外臣以什么样的理由入城,一律拦下,若有硬闯者,视为谋逆之罪,当场格杀。” ‘当场格杀’四个字一落,殷玄就又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任吉倒是没惊没吓,只是蹙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事儿得宣大臣们说一说,至少得跟聂公说一下。” 聂青婉说:“不用,我阿祖公已经把这事儿交给了我,我就不能再去烦他,上一回退回贡品的时候大臣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那就说明,他们其实也是默认了阿祖公的所为,他们明面上什么都没说,但背地m.iYiGuO.NeT